向撤退,然后回应山。”
“你说啥呢?”
无风瞪眼看着吴德奎。
“我是说万一情况有变。”
吴德奎说。
“那还不如现在就走呢。”
无风低头说道。
“现在我还活着。”
吴德奎说。
“你现在不迷信了?净说这不吉利的话。”
无风低声笑道。
“我是认真的,谁也不能保证能生什么。”
吴德奎说。
“好吧,我记住了。”
无风不想再纠缠这些。
吴德奎说的也对,待会这位曾经的中校代理团长,也要冲进据点,去收拾二鬼子。
黑灯瞎火,子弹不长眼,谁也不能保证一定生什么,或者一定不生什么。
他和杜家振也一样,而且更危险。
但这就是战争,和在战壕里一样,谁都想不到下一秒会生什么,一颗子弹,一枚手榴弹,一炮弹,随时都可能要了性命。
这些,无风可以不想,但吴德奎不得不想,因为还有四十多个兄弟,不能都撂在这里,得保证大部分人活着跑出去。
时间过得有些漫长,吴德奎和无风不时低头,眼睛几乎贴在怀表上,看着时间。
他俩也担心战马会弄出动静,让张顺牵着,先躲到五里之外。
天气也越来越冷,所有人都不停地搓着手,跺着脚,但寒冷仍透过棉衣棉裤,渗透进肌肤,钻进骨头里。
终于到了十二点,吴德奎挥手,低声喊道:“检查装备,准备行动。”
无风和杜家振先检查好腰间盒子炮,又插好短刀,等吴德奎再次挥手,两人跑在头里,直奔据点。
和田寨一样,据点是一处长方形的院子,没有炮楼。
不同的是,院子要大上一倍,南北各两排房子,敌人也多,二鬼子足有一个连,还有一个分队的小鬼子。
吴德奎已打探清楚,小鬼子住在南面房子里,十三头鬼子,除了岗哨,全部挤在一间屋里。
无风和杜家振也商量好,进了鬼子屋,先看鬼子怎么睡的,如果是都是头朝外,脚朝内,就像在九号炮楼那样,用短刀,一个一个割鬼子脑袋。
若鬼机灵,有点动静就醒,或者鬼子头都靠墙,不好用短刀抹脖子,那就省点心,打开手电筒,直接用盒子炮,一个一个轰。
吴德奎先带着六个机灵的弟兄,紧跟其后,并隐蔽在大门东侧。
朝东开的据点大门,有三个岗哨,一个鬼子,两个二鬼子。
只要无风和杜家振动手,他们立即开枪,打死三个岗哨,并往里面冲。
据点的墙不高,只有两米,无风和杜家振绕到西南角,纵身跳上墙,想里面观察一番,没有任何动静,估计屋里的鬼子和二鬼子已经睡成了死猪。
两人从西南墙角滑了下来,猫腰跑向屋角,无风探头,看一眼大门,却又立即缩回了头。
不仅大门口有两个二鬼子,一个鬼子,院子里还有两个二鬼子,是流动哨,背着枪,来回地走。
咋还有流动哨?本想趁大门口岗哨不注意,直接摸进鬼子屋内,这又多了两双眼睛,不好搞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