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大门口的警卫,走进院子,跟在身后的勤务兵,乖巧地走进了东厢房。
他要给陈焕先炸花生米,团部有伙夫,但他的团长很奇怪,就让他干,还要等凉了,花生米变脆了,再端进去。
就剩下陈焕先来到堂屋门前,拿出钥匙,打开了门锁。
就在双手要推开房门时,陈焕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。
他停了下来,左手推开房门,右手放在了腰间勃朗宁手枪的枪套上。
屋里没有点灯,漆黑一片。
往日走进屋里,陈焕先心里才能得到短暂的安宁,忘了自己汉奸二鬼子身份。
今天他感到了紧张,因为他察觉到了有人。
但他没有害怕,也没有叫岗哨,而是依然走进了屋,轻声问道:“哪里的朋友?”
这家伙竟然如此镇静?无风也吃了一惊,他仍坐在桌子旁边,小声回答:“原来国军的兄弟。”
“哦。”
陈焕先关上房门,才现门后面的王五。
王五手里握着盒子炮,不敢有丝毫怠慢。
如果陈焕先敢喊出声,王五会立即拿枪指着他的脑袋。
陈焕先仍像之前那样,拿出洋火,划着火柴,走到桌子旁边,点着了烛台上的蜡烛。
屋里一下亮了,无风看了一眼陈焕先。
陈焕先看到桌子上的花生米,还有烧酒,脸色之中露出惊讶,却又迅平静下来。
他冲无风,还有王五点点头,走到门口,大声说道:“今天花生米不要了,没有我的命令,任何人不准进来!”
勤务兵听到了,忙跑到门口,答应一声:“是,团长!”
陈焕先转身,先解下武装带,连同勃朗宁手枪,一起挂在墙上,又冲王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:“一起坐吧,兄弟。”
看陈焕先毫无敌意,王五放心下来,收起盒子炮。
三人坐在桌子上,无风面带微笑,倒了三杯酒,一杯端在陈焕先面前。
“兄弟,国军哪个部队的?”
陈焕先问。
“141师442团。”
无风小声回答。
“什么?”
陈焕先好像没听清,呆呆地看着无风。
“陈团长听说过汤家镇吧?”
无风端起酒杯,说道:“初次见面,多有得罪。”
“兄弟客气了。”
陈焕先也举起酒杯,喝下了小半口:“可我听说——”
无缝小声说:“442团没有死光,还有几个活着,都加入了游击队。”
陈焕先说:“我知道,可我听说过年前,他们偷袭过牧马据点后,就向西走了。”
无风笑了笑:“看来鬼子的情报和国军一样不准,那是假的,骗鬼子的,现在都在游击队。”
陈焕先明白了,又举起酒杯:“两位兄弟来找我,有何见教?”
无风举起酒杯,看着陈焕先:“拿我们的血肉,拼掉鬼子的头。”
陈焕先吃惊地看着无风。
昨天夜里,他喝多了,唱起了《牺牲已到最后关头》:“向前走,别退后,生死已到最后关头……亡国的条件我们决不能接受!
中国的领土一寸也不能失守……”
他不敢大声唱,而且越唱心里却凄凉,越后悔,还不如当初死在战场上,就像442团,在汤家镇与鬼子决一死战,真正践行了这歌的含义。
“你们团长姓吴吧?”
陈焕先问。
无风点头:“是的。”
陈焕先叹口气,说道:“我很想成为他。”
“你现在也可以啊。”
无风说。
陈焕先凄厉地笑笑:“可现在我死了,还是顶着汉奸的骂名。”
无风斜眼看着陈焕先:“陈团长,没让你死,吴团长也没死,也在游击队。”
“什么?”
陈焕先不相信地看着无风。
他曾带着伪军赶到汤家镇,搜索好几天,但始终没有找到。
鬼子没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