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河,吉咏正坐在河滩上,晾着脚上的水,告诉无风和单鹏:“现在我又有新任务了,动百姓,还要在有条件的县成立县大队。”
两人已经听说了,这是大好事,动乡民,让鬼子陷入人民战争的海洋之中!
单鹏啧了一下嘴,说:“那你更忙了。”
“你们也忙啊。”
吉咏正抬头看看无风和单鹏,说道: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鬼子飞机是你们炸的吧?还有田庙据点,也是你们烧的吧?”
无风得意地笑笑:“肯定的,咱们是独立大队啊。”
“臭小子,真能干!”
吉咏正冲无风竖起了大拇指:“这回司令员要狠狠表扬你们喽。”
无风脸上又露出谦虚:“不是我能干,飞机是五哥一个人炸的。”
“好家伙,还有比你胆大的人。”
吉咏正扭头看着单鹏,小声说:“你这个当教导员的,管着这帮能捅破天的家伙,可要小心喽。”
吉咏正是在开玩笑,单鹏知道,于是也开起了玩笑:“没事,老吉,真有那一天,我也往上冲。”
“哈哈——”
吉咏正爽朗地笑了,看着过河而来的区小队队长和民兵队长,小声说:“我一猜就是自己人,你们两个家伙,也真能憋的住,乡民早就现你们了,等到天黑,就要打你们伏击。
也幸亏我来了,区小队要打你们伏击,估计要吃大亏了。”
单鹏由衷地看了一眼无风,才说:“没事,无风已经察觉到了,准备过河去村里,说明情况。”
吉咏正已穿上鞋,站了起来,他吃惊地看着无风:“你怎么猜到的?”
单鹏解释说:“早上两个在河边洗衣服的小姑娘,她俩一边洗,一边往这边看。”
吉咏正明白了,告诉两个人,民兵小队和区小队都没有战斗经验,他们以为是鬼子,于是就想着把鬼子引到村里面去。
“这怎么行?”
无风摆手说:“如果有鬼子跑掉,村子可就遭殃了。”
吉咏正叹口气,说了原因。
村里人都和鬼子有仇,尤其民兵队长。
去年冬天,民兵队长的父亲进城,卖点年货,下午才要出城。
两个鬼子兵喝醉了,抢了老人家的钱,还脱光老人衣服,赶出了城门。
老人家又气又冷又恨,回到家就卧床不起,没过两天就走了。
过了年,鬼子又来抢粮,乡民们活不下去,也就啥都不怕了,就想和小鬼子拼命。
这怎么行,不是白白送死,没这么打仗的。
无风和单鹏都摇头。
吉咏正也在担心:“我跟他们说了——对了,正好他们来了,无风,你仔细讲讲,独立大队怎么打仗。”
无风摆手:“还是让老单说吧,他是教导员,不能只教导我们,还要教导教导民兵。”
单鹏赶紧拒绝:“拉倒吧,打仗由你指挥,怎么教打仗也肯定是你。”
吉咏正也说道:“无风,这时候你就别谦虚了。”
无风见推脱不掉,只能答应。
而且,这关乎生死,很重要。
区小队和村民兵队过了河,吉咏正把大家集中在树林。
无风也没时间准备,就讲了这次反扫荡独立大队战斗经过,最后他说,眼下鬼子、二鬼子兵多枪多,鬼子还经过长期正规训练,不到万不得已,不能硬碰硬,先学会保存自己,再想着去杀鬼子,只有保存自己,才能更多地杀鬼子,别干引火烧身的傻事。
临别时,吉咏正把无风、单鹏和杜家振悄悄拉到一边。
吉咏正看到了独立大队的缴获,满满一大车,希望能给支援区小队和民兵一些枪支弹药。
单鹏和杜家振看看无风,无风大手一挥:“那就留四十条步枪,两千子弹,两百颗手榴弹,你俩看怎么样?”
你话都说出来了,还能怎样?杜家振心里埋怨无风大方,又不能不笑着点头。
单鹏也点头同意。
事情就这么定了,杜家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