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天上午,马为广乘坐黑色轿车,赶往联队司令部,亲自拜访武下。
看到武下,马为广先像属下觐见上级一样,满脸恭敬。
分主宾坐下,马为广仍面带尊敬,说在各乡驻扎小队人马,是非常好的举措,必定能扼制抵抗力量,确保第一军防区内安然无恙。
武下刚要露出微笑,马为广却说了但是。
他说,如果兵力太少,肯定会被各个击破,反而会助长游击队气焰,所以建议,每个据点必须驻守一个营以上兵力,才能确保无虞,最好再配备皇军加以督导。
武下皱起眉头,皇军兵力不足,不能往乡据点里派。
武下也担心,以分队为单位,把手下皇军撒出去,也可能会成为游击队袭击目标,与那些吃才无用的和平军,一起陨落。
可马为广又开始诉苦,目前和平军第一军名义是军级编制,实际兵力不足一个半师,各团营都严重缺编,兵员不足,军费不足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
武下张着大嘴,一股怒火就要从胸腔喷薄而出。
他明白马为广意思,就是要钱要枪。
此时,他更看清楚马为广真实面目,就是贪婪小人,他的野心就像无底洞,无法填满。
本想拍案而起,冲马为广骂八嘎呀路,现实又不得不让武下深吸一口气,闭上了嘴。
起初,皇军利用投降国军、警察,将其改编为治安军,武下并不放在心上,也瞧不起这些没有骨头的软壳虫,虾兵蟹将,难以堪用。
但随着战事展,他明白了军部以及华北方面军司令部的用意。
辽阔广袤的地域,如果只让皇军驻守,维护治安,根本做不到,所以只能依靠这些傀儡,用他们的力量来进行治安战,消灭占领区抵抗力量。
他们即便像田里的草人,风吹起他们的衣袖时,也能吓跑麻雀。
此次围剿,让武下更深刻理会此举重大作用。
就凭他一个联队兵力,想要维持周围十一个县治安,保证近两百里陇海铁路安全,还要抽出力量,对付游击队,做不到,压根做不到。
武下忍住怒火,问马文广:“以阁下意思,该怎么办?”
马为广毕恭毕敬,递上一份清单。
武下看了一眼,至少还要给马文广六个团装备,这还不包括增加两百万元军费。
马文广真是狮子大开口,而且,武下做不了主,又不禁想怒,骂八嘎呀路。
而且,即便武下能做主,看清马文广的嘴脸,也绝不能不能惯着马文广,也就是不能照单全付。
马为广也知道武下做不了主,没想着武下能全部答应。
漫天要价,坐地还钱,尤其你武下,不过是大佐,就颐指气使,让和平军第一军完成不可能完成任务,马为广憋着一口气,想给武下出一道难题。
同时,马为广就是想借此机会,再要装备和军费。
又想让老子当狗,又不给足够装备和军费,还他娘的出此下策,你咋不让老子把兵派到每个村子,这样岂不更保险?
马为广也铁了心,至少要到三个团的装备,才会按武下要求,增设据点。
他低头,端起茶杯,左手托着底,右手捏起杯盖,先闻了闻茶香,才抿一小口,很受用地盖上杯盖,又轻轻地放在桌子上。
马为广好像不是来找武下商谈,而是前来做客,随便聊些家长里短。
看着马为广镇定自若,武下又一阵气不打出来,他也犯了难。
武下早就想把马为广给撤换掉,由胡秋担任。
但宋梁和平军各级军官,都由马为广一手提拔,胡秋难以服众。
而且,马为广还有后台,就是华北方面军的两位高参,他只是大佐联队长,想要动马为广,说了不算。
武下再次忍住愤怒,告诉马为广,此事交由联队参谋处理,往后就让胡秋副军长与之联络商谈。
至于能给多少装备,武下说不准,只能尽量争取。
马为广知道,武下真说不准。
他站起来,说: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