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干的。”
杜家振伸手把刘长贵抓起来,看着他的脸说:“你还挺爷们啊。”
刘长贵使劲摇头:“要是俺真爷们,就不会做这些糊涂事,受这些窝囊气,也不会真想死了。”
“那以后你能做个爷们吗?”
无风问。
“啊?”
刘长贵抬头看着无风。
无风抬起左手,摸了摸锋利的刀刃,说:“老子想改主意了,想留着你这条命。”
刘长贵明白了无风意思,却又摇摇头:“可是——”
“可是什么?”
杜家振问。
“俺知道两位爷想让俺改邪归正,可是俺怕——”
“你怕被鬼子汉奸知道?”
无风问。
刘长贵点点头,流着泪说:“如果那样,死的就不是俺自己,是俺全家。”
无风说:“你按我说的做,就不会让鬼子知道。
而且,只要你立了功,抹去之前的污点,我们会尽努力,保护你,还有你的家人。”
刘长贵不相信地看着无风。
无风笑笑:“这样吧,三天之内,我们干掉香城镇的二鬼子,这样就能减轻你的麻烦了。”
“真的?”
刘长贵又看着无风,还是不相信。
“你这个家伙,还真不见棺材不掉泪!”
杜家振骂了一句,小声说:“知道外面的那位同志是干了什么吗?他一个人就炸了鬼子一架飞机。
你又知道他是谁吗?”
“谁啊?”
刘长贵愣愣地问。
“他叫无风,是俺们队长,别看俺们只有四十五人,前段时间,火烧田庙据点,就是他领着俺们干的。”
刘长贵都听说了,不然现在的二鬼子天黑之后,除了站岗巡逻的,都不敢出门。
那站岗巡逻的,也都瞪大眼睛,还明确告诉附近乡民,夜里谁也不准乱走动,不然就开火,还打死白打。
眼下处境,也让刘长贵宁信其有,不信其无,万一是条活路呢?他咬了咬牙,说道:“只要能保住俺家里人的命,俺就跟你们干了。”
无风已看出,刘长贵比之前判断的还要难受,是真不想活了。
他不怕死,但惦念着家里人,而且这个人还算有良心,没有坏透。
不过,还是要警告刘长贵,别让他好了伤疤,忘了疼。
于是,无风又举起短刀,说道:“你的账,我们还要记着,如果你敢再勾结鬼子汉奸,老子就先把你眼给挑了,再一刀一刀要了你的命。”
“还有,你别以为只有鬼子敢动你家里人,俺们新四军游击队是讲纪律,可你儿子不也在治保队,还成天扛着枪,到处转悠?”
杜家振也吓唬刘长贵。
刘长贵听了,豆大汗珠如雨般从头上低落下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