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即便是乡民,也能当做游击队,去团里师里请赏——二鬼子连长又乐了,他看到马背上的同类,帽檐下面缠着绷带,还隐约能看到血色。
这狗日的二连长,咋不被游击队一枪打死!
狗日的二连长已经死了,江月明找了一个和他身材相仿的班长,换上他的衣服,又缠上绷带,这样骑在马上,根本看不出来是不是死了的二鬼子连长。
对面的二鬼子连长高兴了一分钟,又拉下了驴脸。
抓了游击队,又负了伤,这回那狗日的可算是城墙上出恭——露了大脸,往后说不定就要当营长啦!
越想越嫉妒,越想越生气,恨不得转身就走。
可仔细想想,这未免太小心眼了,二鬼子连长下令停止前进,等着南面的“二连。”
越来越近,能看清走在前面二鬼子排长的脸了。
二鬼子排长还在杜家振提醒下,冲他们挥了挥手。
三连的二鬼子连长一肚子嫉妒,却又咬咬牙,跺跺脚,迎了上来。
他身边的班长小声说:“连长,东面有人。”
这二鬼子班长无意间看到了独立大队身影,他们正在穿过大王庄南面的一片树林。
二鬼子连长心思全在嫉妒上,挥挥手,说:“可能是乱跑出去找活干的百姓。”
想想也是,现在一般人家地里农活不多,很多人出去,到地主家找些临时的活干。
他们看到路上的和平军,估计害怕被抓壮丁,就躲得远远的。
南面“二连”
走的更近了,还有四五十米远的距离。
二鬼子连长也迎了上来,准备压住满腹的嫉妒,打上两句哈哈。
万一狗日的二连长荣升为营长,自己还要在他手底下听喝。
不能把关系搞僵了不是?这么想着,二鬼子连长脸上挤出了笑容。
可他的笑容很快僵住了。
距离还只有二十多米远,除了前面六个二鬼子,其他都是陌生面孔。
同在一个营,又住在相邻的院子,成天低头不见抬头见,二鬼子连长对二连的伪军也都熟悉,班长都挨个能叫上名来。
可他们不是二连的人——二鬼子连长已把右手放到手枪,并准备命令手下准备战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