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风走回到门口,喊了报告。
“进来吧。”
陆文亭已坐在椅子上,点上烟,又陷入思考之中。
情况可能比想象的复杂,须谨慎小心。
“是!”
无风大声回答着,走进屋内。
“无风。”
张启说着,走到无风面前,问道:“独立大队有困难吗?”
“报告副司令员——”
无风随即把嗓门调低下来,小声说:“还真有。”
“那你说说。”
“是。”
无风大概知道张启想问什么了,他小声回答:“独立大队新队员多,还都没打过仗,所以我想先把独立大队带出去,抓住小股的鬼子二鬼子,打上两仗,让队员们见见血,再撤回来,和鬼子缠斗。”
张启看了一眼陆文亭,陆文亭好似没有听见,继续抽着烟。
张启又扭头看着无风:“你不打算留下,就是因为担心队员?”
“是啊,副司令。”
无风接着解释说:“经过一月训练,队员们士气旺盛,心气很高,可如果看到大批鬼子,再加上他们的坦克装甲车,恐怕会产生恐惧心理——要是让独立大队留下,我也想着,先把队伍带出去。”
果然是这样,张启有些激动,抬手指着无风:“你小子啊!”
“啊,怎么了?”
无风伸头看看张启,又看了一眼陆文亭,以为自己犯了啥错。
张启没有解释,又问道:“你既然这么懂的带兵之道,又为啥在训练的时候,那么狠心?”
看样子是要批评了,无风挠挠头,小声说:“副司令员,我心里着急啊。”
“着急也不能这么干,人家父母把孩子送到队伍上来,还没打仗,再给练废了——”
“这也是带兵之道。”
旁边陆文亭站了起来,为无风解释:“训练越狠,新兵上了战场,就越不怵,训练不好,第一次上战场就敢尿裤子。”
无风呵呵笑了两声:“是啊,副司令员,我们在涂家岭第一次打仗时,鬼子炮弹打过来,很多新兵就尿了裤子。”
当时还包括赵三才,这可不是光彩的事,无风不能说。
张启不屑地说道:“国军大多是抓的壮丁,心里面本就害怕。
咱们的战士是自愿当兵,自愿扛枪打鬼子,那不一样。”
“对,是不一样,可第一次打仗心里还会,毕竟新队员都没上过战场,心里害怕有情可原。”
无风说完,又嘿嘿笑道:“我这个新兵蛋子,在你们两位老兵面前班门弄斧了。”
“不不,你小子行,真行!”
张启竖起了大拇指。
陆文亭笑了笑:“他早就是称职的大队长了。”
无风嘿嘿两声,小声说:“当队长也累啊。”
“嗯?”
张启看了一眼无风。
当队长怎么能说累呢,不能说,打死都不能说。
无风呵呵笑了两声,扔下一句话:“我回去准备了!”
转身,像风一样跑出屋门。
张启冲无风背影哼了一声:“这小子,才十九岁当上了队长,还敢说累。”
陆文亭又点起一根烟,说道:“你赶紧回一总队,若没有最新情报,天黑后立即行动。”
“明白。”
张启回道。
陆文亭又叮嘱说:“情况可能比咱们预想的复杂,告诉同志们,不要慌,也不要紧张,尤其你和老刘,一定要沉着。”
“是!”
张启说着,举手敬礼,随后离开司令部。
陆文亭重又趴在桌子上,烟交左后,右手又拿起铅笔。
此时,陆文亭感觉有一张网向整个支队撒来,稍有不慎,就会被敌人围住,难以脱身。
但现在不能行动,估计敌人已经布置好侦察队,监视着各总队和独立大队。
无风和单鹏骑马,飞奔在返回小宋庄的路上。
单鹏已知道无风想法,是先撤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