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子还不知道你们,当着人说人话,当着鬼说鬼话,当着游击队的面,还不知道你们怎么骂老子们呢!”
二鬼子团长说着,枪口对准村长。
村长赶忙摆手:“长官说笑了,俺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也不敢啊。”
“不敢?鬼才信。”
二鬼子团长冷笑两声,又面露凶相:“现在给老子找出三个与小宋庄有瓜葛的人来。”
与小宋庄有瓜葛,那就是敌人眼里的“死罪”
,村长吓坏了。
昨天夜里,村民就想跑。
但村长想,汉奸们还不知道小王庄情况,但如果跑了,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,也就明白地告诉鬼子二鬼子,小王庄也和小宋庄一样,成为堡垒村了。
可万万没想到,遇上了这么个不是人的玩意。
村长赶忙哀求:“长官,长官,俺敢用命担保,一个都没有,您就高抬贵手,饶了俺们吧,俺们都被游击队祸祸惨了,要是没有他们,俺们也不用这样提心吊胆。”
二鬼子团长骂道:“你们村要是没有,老子往后倒着走路。
少他娘的废话,给你五分钟时间,不然,老子先拿你全家开刀!”
村长抬头看着二鬼子团长,不再哀求,说道:“那你就动手吧,杀了俺全家。”
“他娘的,还有个硬骨头,那好,老子先送你上西天!”
说着,二鬼子团长抬起大拇指,向后拉枪机,枪口也抵在村长头上。
没想到,又来了个硬骨头,刘长贵跑了过来,猛地举起枪,对准自己太阳穴:“团长大人,您非要杀人,俺也没法活了!”
二鬼子团长一脸不耐烦:“关你屁事?”
刘长贵解释说:“如果杀游击队,俺认了,俺知道自己的命贱,不如您金贵,死就死了。
可你要杀和游击队没有牵连的人,游击队回来了,肯定会找俺算账,俺不光得死,还死的很惨,连家都要被他们烧了。”
二鬼子团长冷笑一声:“那你的意思,小王庄和游击队有牵连了?”
“你可真是狗屁不懂,还当什么鸟团长!”
刘长贵火了,自己的枪指着自己脑门,他也什么都不怕了,大声怒斥道:“为啥有那么多人参加游击队,还不是因为他们给乡民报仇?而你现在,又是替游击队做事,给游击队打俺们的借口!”
“你他娘的放屁,老子现在就崩了你!”
二鬼子团长调转枪口,对准了刘长贵。
刘长贵冷笑两声:“你来吧,胡副军长和平川联队长都说了,要亲善,他们都没骚扰香城的百姓,你想和他们对着干,就开枪!”
二鬼子团长愣了,他看着刘长贵。
刘长贵收起枪,转身走了,留下一地轻蔑。
刘长贵手下还有十四个治保队队员,队长是刘长贵堂弟刘长远。
他也明白,如果二鬼子在小王庄杀了人,他们治保队都没好果子吃。
走吧,被二鬼子打死,也比死在游击队手里强。
因为被二鬼子打死,那就不是汉奸了。
刘长贵和刘长远带头走,剩下治保队队员也都跟着走。
竟然碰到了硬茬,二鬼子团长却没敢扣动扳机。
杀了刘长贵,顶多是像是杀了一头羊,但他担心胡秋知道真相,饶不了他。
胡秋是说了,对于抗日分子,要严加镇压,对于寻常乡民,必须亲善。
小王庄是距离小宋庄最近的村子,肯定与游击队有过联系,但二鬼子团长没有证据,如果杀了人,尤其把维持会长给崩了,那就是滥杀无辜。
他有些不理解了,为啥胡秋,还有平川一郎,非要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?尤其平川一郎,你们皇军来了,不就是抢东西吗,抢不到东西,就杀人放火吗?
算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听说胡秋是出了名的“冷面司令”
,如果得罪了他,惹他不高兴,没自己好果子吃。
二鬼子团长收回手枪,插进枪套,对村长呵呵笑了两声:“看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