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杜家振会合后,共五十四名队员。
无风本想以小队为单位,逐次伏击,逐次掩护。
但敌人散开了,三两人分成一组,三百多头鬼子拉出三里长散兵线,又因为一片片的玉米和高粱,前后也错落开来。
鬼子大队长狮子大开口,想一网打尽前来偷袭的游击队。
苍茫夜色,加上树木庄稼,压根看不到鬼子,无风起初没看出来,但零落的枪声,让他觉察出了鬼子阵型。
那就以牙还牙。
无风命令,一名老队员带两名新队员,分散隐蔽,寻找合适的伏击位置,等鬼子靠近,先扔手榴弹,再开枪,或者直接用刀砍了鬼子。
无风还命令,不能恋战,打完立即撤退,若找不到合适隐蔽,就直接到小宋庄西北槐树林集合。
这有些冒险。
很多队员还没向敌人开过枪,甚至没打过实弹,比无风新兵训练时还要“惨”
。
人活着有很多很多第一次,而在没有直面与鬼子搏杀,又几乎是分散孤立着,向敌人第一次射击,或者捅出第一刀,更是果敢,是历练,甚至是脱胎换骨转变。
无风也担心,不过,并不过度担心。
新队员需要打出第一枪,向着敌人,但经过严苛的,可以说的上是残酷的训练,每一名队员看到鬼子,都不再那么紧张。
而且,无风告诉大家,老队员先扔手榴弹,让新队员开枪,新队员打不中,老队员再补枪,三管齐下,肯定能打中鬼子。
三人一组,打完就撤,两侧鬼子开枪射击,也容易避开。
如果扎堆,中弹的机会就大,伤亡也会更大。
想要多杀鬼子,黄存举、大狗都认为这是最好办法。
大狗甚至非常激动,对无风说道:“放心,都不是孬种。”
黄存举倒显得沉稳,说:“小鬼子也不是铁打的,折腾这两天,肯定力气不足了,好收拾。”
无风打的就是鬼子疲惫。
鬼子保持五到七米距离,各分队、小队,还有两个中队之间,尽量保持最近距离,拉网式搜索过来。
汗珠滚滚而落,湿透了鬼子衣服,迷离着鬼子的眼睛,浑身粘,浑身不舒服,眼睛更加酸涩,甚至都已睁不开,但还要使劲瞪大双眼,看着四周。
头上钢盔似乎有千斤重,压着已经木的脑袋,手里的枪也似乎有百斤重,随时都可能从湿滑的双手中掉落下来。
鬼子忍耐力极强,却又机械与呆板。
他们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,所以他们的大队长机械地服从平川一郎的命令,中队长又机械地服从大队长命令,接着是小队长、分队长,再到每一个鬼子兵。
其实鬼子中队长、小队长也感到体力不支,但现在他们只有服从,像木偶一样的服从。
鬼子艰难地走着,双脚像踩在棉花上,地面稍微不平,甚至脚踩到草上,也有可能跌倒,摔个狗吃屎。
双眼更加迷离,眼前升腾着一团一团黑雾,抬手擦擦汗,眨眨眼,一棵小树,散落的一棵玉米,都好像是游击队在游走。
从两个鬼子同时开了枪,朝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。
的确是一团东西,很像站着的一个人。
两头鬼子举枪冲了过来,走近一看,却是一座坟包前的墓碑。
两个鬼子放下枪,抬手擦汗,忽然,从坟包后面跃出身影。
是无风,背着长枪,左手握着长枪,像黑色闪电,跳到鬼子跟前。
两个鬼子同时惊慌失措,慌忙举起枪。
无风挥动左手,短刀划中左边鬼子脖子,又闪身,右掌击中右边鬼子咽喉。
两个鬼子几乎同时倒地,无风弯腰捡起两头鬼子的枪,解下他们的子弹盒,交给两名队员。
东南面鬼子看到恍惚的影子,感觉出了事,边往坟包方向走,边小声喊着鬼子的名字:“玖夫,什么情况?”
回答他的是枪声,两名新队员开了枪,瞄着鬼子影子。
子弹打中了鬼子,鬼子倒在地上,用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