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朱耕烦躁的踢了踢墙角。
还有那个小叫花子,那是他儿子?
爹娘还说拴住像他,哪像了?他一点都没看出来。
好烦!
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,他得想想要怎么跟组织解释。
这事在驻地门口闹开的,已经惊动了团长,想必用不了多久他岳父就会知道,没准现在已经知道了,正在安排调查也说不定。
想到自己将要面对的局面朱耕就恨的不行。
狠狠的在自己头上薅了一把,朱耕双手抱头靠墙蹲了下来。
脚有点软。
以前做身份登记的时候,他鬼使神差报了一家四口,家有爹娘和一个被他们家收留的远房表妹。
一开始他还有点忐忑,怕别人查到他撒谎,结果没想到就这么过了,风平浪静好几年,加上爹娘的保证和婚姻法的出台,他便放了心。
谁知道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阿锦会离开朱家屯找到部队来。
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。
但凡那女人昏倒前没说她是自己的妻子这事都还好掩饰,把人糊弄走就行,大不了让爹娘过来把人领回去。
可她说了!
不仅说了,她还是在驻地门口说的!还说完就晕了!连辩驳的机会都没给他,这叫什么事啊!
如今要怎么应对?
这个女人真是该死,她知不知道她的出现会毁了他?
不对,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所在部队的驻地在这里的?这事他连爹妈都没说过。
朱耕想到一种可能,难不成是岳父查到他老家去了?
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个可能。
因为他的结婚申请已经批下来了,要查也是之前查,怎么会在批下来之后再查?
还有种可能,就是有人不想让他顺利当上旅长家的女婿。
是谁?
一营长还是四营长?还是那个死了老婆的二团长?
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,这个时间卡的真好啊!
朱耕恨的咬牙切齿,都给他等着!
盛满怒火的双眸盯着病房门,似是要把那扇门给灼烧个洞来。
病房里,晕倒的孟锦已经醒来,正虚弱的靠坐在病床上,颤抖着手捧着一碗白粥,顾不得烫,一口接一口急迫的往肚子里咽。
孟锦是真饿了。
为了今天这场戏,她保持住了原主饿了几天的状态,昨晚补充体力也只是吃了一粒丹药而已。
坚持到现在,药效早就过去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