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桂儿走了进去,在一个桌子前坐了下来,赵如意热情的端上了一碗豆浆,拿了几个春卷和条头糕给她,然后又招呼阿诚在另一张桌子坐下来,也同样拿了一杯豆浆和春卷招待他。
阿诚看了一眼桂儿,桂儿点点头,阿诚就会意的埋头吃了起来。
这时档口已经没什么客人了,赵如意就擦了擦手,走到桂儿这张桌子对面的小板凳坐了下来,笑着对桂儿说:“小孩子长得可真快呀,几年不见,你都长成大姑娘了。”
桂儿看了一眼赵如意的穿着打扮和她憔悴的表情,就知道她过得并不太好,不过又不忍心挑起她的伤心事,就问道:“如意姐怎么改行开起小摊来了?”
赵如意叹了一口气说:“128的时候,我们家没有被波及,本来还以为比较幸运,结果之后,不知道怎的,来了很多洋人,那些个租界,公共租界也多了很多红头阿三和外国巡捕,你也知道柱子是跟着老板混饭吃的,有一次,他们老板让他运一批鸦片,结果运气不好,让外国巡捕发现了想要抓他们兄弟几个四散逃跑,回去了以后,老板要追究责任,要是鸦片拿不回来,就让柱子抵命。”
“没办法,柱子就跑去找巡捕房的人疏通关系,结果刚好碰上抓鸦片的那个巡捕洋人从外面回来,一眼认出了他来,要抓他,柱子就往外跑,洋人巡捕觉得他拒捕,追出来开了两枪,打中了脑袋,当街死了,那时候我这个小孩才刚满月呢。”
“家里的长辈就去找到老板,让他们给点抚恤金,那老板说他的货丢了,他损失还大,而且是柱子造成的,非要把我家那个大儿子留下来抵债,后面好说歹说才脱了身,你也知道,我之前当舞女,是因为有柱子在,他是黑帮身份,就没什么人欺负我,现在他不在了,我干这行当越发的辛苦,所以就干脆改行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