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着黄铜吊灯的暖光。墙挂西洋油画,画框鎏金缠花,沙发铺着丝绒垫,茶几是云石面,角落摆着青花瓷瓶,插着两枝白玫瑰,果真是上海那边流行的装修,不过在这个小城市能做到这样,应该是价值不菲的,看来吴鸣锵确实捞了不少钱。
“小姐,您过来啦,还劳您过来一趟,真是太麻烦您了。”吴鸣锵从楼上快步下来,他还穿着刚才在迎客楼的衣服,不过西装没穿了,只剩一件衬衣,衬衣上面脏脏的,有些地方还被血渗了过来。
桂儿连忙说:“我是过来看看你伤势的,你怎么样?还没有包装好吗?来来坐下,把药箱拿过来,我替你包扎。”
吴鸣锵脸一下就红了,连忙推脱说:“不用,不用,这种脏活,怎么能让小姐干?”
桂儿叹了一口气说:“都是因为我,本来还想让你们挣点外快,没想到搞成这个样子,我哥其实也并不是想要真的责罚你,他只是生气,你没有把事情告诉他,你不会怪他吧?”
吴鸣锵笑着摇摇头说:“我们做这行的这条命其实早就应该死在街头,是少爷收留了我们。其实这件事情我一开始也觉得应该告诉少爷。但是后来发现他要运的黑市上的货物。我私心还以为小姐您是知道的,不想泄露小姐的秘密,所以才没有告诉少爷,他现在责罚我也是对的。”
桂儿听了有些心虚,更内疚了,连忙说:“你还是把衣服脱了,我帮你看看伤势吧。我现在在医院帮着我师傅打下手,医术还是可以的。”
吴鸣锵拗不过,只好别别扭扭的脱了上衣,桂儿观察了一下,发现吴鸣锵的伤势基本都是皮外伤或者轻微伤。比那个周通可要轻多了。她干脆利落的。把受伤的部位处理好,涂上药,绑上绷带,脸上的伤也擦上药膏,总算处理完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