悔过之诚。”
他语气平直,不疾不徐,“人间事态繁复,机缘交错,结亲之事不过权宜之计,皆为圆满补过之责。此等微末小节,想来不必深究。”
他面上波澜不惊,心下却已蹙眉:哪个多事的又来搬弄是非,当时不过是不想同她做兄妹才伸那一脚,谁料力道没控住,竟把魂魄踢散了,后来自己一慌,又窜错了道。我本是要去丞相嫡子那儿的啊!
华岁垂眸立在原地,指尖在袖中轻轻收拢。她摸不清楚珩这段话的真实性,莫不是在他眼里这段人间之事,只是补过的插曲?
天帝目光如深潭般扫过阶下二人,又瞥了一眼方才发言的仙官,静默片刻,方缓声开口。
“下界补过,本就是戴罪之身将功折罪。既已达成天命,护佑一方生灵,其间凡尘姻缘、身份错漏,不过是因果流转中的细微波澜。”
他声音沉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,“楚珩自请贬入臣子之道,是其悔过之诚;华岁祭天止祸,是其尽责之心。过程虽有曲折,然结果未违天道纲常,此事到此为止。”
言罢,他看向华岁与楚珩,语气略缓,“你二人劫数已满,功过相抵。即日起,复归原职,各司其位。”
殿中仙乐似有感应,轻轻一转,如清风拂过,将方才那一丝微妙的紧绷悄然化去。
离开凌霄殿后,华岁朝楚珩略一颔首,便转身离去。她与楚珩是天界人尽皆知的不睦,若非此番下界补过绑在了一处,她大抵永远不会与他有半分多余的交集。
其实金豆豆与二丫始终想不明白,自家仙君分明都是极好的人,一个执掌时序,沉静清和;一个统帅兵戈,凛然持重。
可偏偏这两位顶好的人物,一旦碰面,周遭空气便似结了冰,连飘过的云都要绕道而行。
一个嫌对方“杀气太重,扰了四时清静”,一个讽对方“规矩太多,捆了天地生机”。
千百年来,连殿前的仙鹤都学会了在他二人同时出现时,默默把脖子缩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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