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亦多有匪患和野兽袭扰。这次的虎患,闹得如此凶残,惊动了县太爷。县太爷愁眉苦脸,他管辖的几个县里,属大邑的山最多,也最难治理。
幕僚给他出了个主意:“老爷,卑职听闻,成都府有一位姓余的师爷,颇有些智谋,尤其擅长处理些奇案、疑案。虽说年纪轻轻,但据说心思缜密,观察入微。何不请他来协助一二?”
县太爷眼前一亮,觉得不妨一试。于是,一道公文加急送往成都府。
余风,字云潇,年方二十有四,面容清秀,眼神锐利,虽是书生打扮,却有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。他并非传统科举出身的师爷,而是因其父曾是某位封疆大吏的幕僚,自幼耳濡目染,又兼天资聪颖,博览群书,于人情世故、刑名钱谷、风水堪舆乃至民间异闻皆有所涉猎。后因父亲病故,家道中落,才流落到成都府,凭借一身才学,年纪轻轻便在幕僚圈中小有名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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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到县太爷的邀请,余风并未立刻答应。川蜀之地,民风彪悍,民俗复杂,尤其是靠近山林的州县,更是怪事频发。这次的虎患,听上去不像是普通的野兽作祟,背后或许另有隐情。他决定先去探查一番。
数日后,余风抵达了大邑县。县太爷亲自出衙迎接,态度极为恭敬。稍作寒暄,便将李家坳的虎患详情相告,并表示希望余风能亲自前往李家坳调查。
余风听完陈述,眉头微蹙:“县尊大人,据所述,此虎非同寻常。其一,连伤数命,手段残忍,绝非一般山豹豺狼可比;其二,连经验丰富的猎人亦不能幸免,可见其狡猾凶悍;其三,时值雨季,山林湿滑,留下踪迹本应容易追踪,却迟迟未见成效,恐有蹊跷。”
县太爷连连点头:“余师爷所言极是!下官也是这般疑虑,故而恳请师爷前来。只是那李家坳地处偏僻,山深林密,恐有危险……”
“无妨,”余风微微一笑,“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。在下愿往一探究竟。只是,除了捕快衙役,还需请县尊大人选派几名熟悉地形、胆大心细的当地向导,并备足干粮火把、绳索药物等物。”
县太爷不敢怠慢,立刻照办。
次日清晨,余风换上一身轻便的青布儒衫,腰间别着一柄防身短刃,背上简单的行囊,带着县衙派的八九个捕快衙役,以及五名精干的村民向导,浩浩荡荡地出发了。一行人沿着泥泞湿滑的山路,朝着李家坳的方向艰难跋涉。
一路上,山林间弥漫着浓重的湿气,参天古木遮天蔽日,林间光线昏暗,脚下腐叶堆积,散发出潮湿的霉味。偶尔传来几声怪异的鸟鸣或兽吼,都让随行的村民向导们紧张不已,握紧了手中的柴刀棍棒。
余风却显得很平静,他仔细观察着沿途的地形地貌、植被分布,偶尔还会蹲下身子,查看泥地上一些不起眼的痕迹。他发现,除了那些明显的大型兽类爪印外,还有一些其他的痕迹,比如某种大型鸟类留下的三趾爪印,以及一些被折断的树枝和被翻动过的土壤,似乎暗示着这片山林里,除了那只恐怖的老虎,或许还隐藏着别的什么。
走了大半天,一行人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李家坳。村子比余风想象的要破败许多,房屋多是土坯茅草结构,稀稀拉拉地分布在山坳里。村民们看到官兵和师爷的到来,眼中流露出一丝希冀,但更多的是挥之不去的恐惧。
余风向迎接他的村正李老汉详细询问了情况。李老汉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农,面色黝黑,愁苦不堪,说起老虎,声音都在打颤:“余师爷,那畜生……简直是山里的煞星!先是牲口,后来就……就咬死人了啊!我们守夜的壮丁,拿着鸟铳都没用!它太精了,懂得躲,懂得偷袭!”
“老人家,”余风问道,“那老虎,除了晚上出来,白天可曾有人见过?”
李老汉摇摇头:“没,没得人敢上山白日里去看。不过,前些天,王麻子家的娃子,就是住在后山坡上的那个,说是在雾蒙蒙的天里,看到一个……一个像人一样的影子,在林子里晃悠,披头散发的,可吓人了!他还以为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