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风景不错,原始森林,古木参天,我想去看看。”
“风景?哼,”老大爷吐了口唾沫,“那里面树是不少,可好的不多,尽是些歪脖子、带刺儿的玩意儿。还经常有野兽出没,豺狼虎豹,说不清楚还有啥更瘆人的东西。前些年,还有个搞啥……科学考察的,带着仪器,浩浩荡荡地进去了,结果呢?就找到半只破鞋,人影都没了!”
陈默心里咯噔一下,他似乎听说过这个传闻。“那……村里有人熟悉山路,愿意给我做向导的吗?我会付报酬。”
老大爷沉默了,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摇头:“没人愿意去的。那地方,沾上了就甩不掉。你要是非要去,就沿着这条路一直往上走,走到头有个破庙,叫‘云隐寺’,或许能找到个落脚的地方。不过……”他顿了顿,声音压得更低,“那庙也邪门得很,晚上最好别待在里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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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道了谢,心里却有些失落。看来想找个熟悉地形的向导是不可能了。他只能依靠自己那点户外知识和那份被好奇心驱使的勇气。
他从老大爷那里买了一些干粮和水,又在村里唯一的杂货铺补充了些蜡烛和火柴,然后便毅然踏上了通往墨染岭的山路。
山路比他想象的还要难走。与其说是路,不如说是一条被雨水冲刷出来的、时断时续的兽道。杂草丛生,荆棘遍地,很多地方需要挥舞登山杖或者干脆用手拨开才能通过。没走多久,陈默就已是汗流浃背,气喘吁吁。
四周寂静无声,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在山林间回荡,显得格外突兀。偶尔有不知名的虫豸从脚边爬过,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,都让他心惊肉跳。
他拿出GPS定位器,信号时断时续,最后干脆消失了。地图在这里也变得模糊不清。他只能依靠太阳和偶尔透过树冠缝隙看到的山形来判断方向。
越往上走,光线越发昏暗,树木也越发显得狰狞古怪。一些巨树的树干上布满了苔藓和藤蔓,如同鬼怪的皮肤。空气中那股潮湿腐朽的气味更加浓郁了。
不知走了多久,他感到一阵疲惫袭来。他靠在一棵巨大的、表皮粗糙得像老人皮肤的古树上休息,拧开水壶喝了几口水。
就在这时,一阵微弱的、若有若无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。
呜……呜哇……
那声音很轻,很细,像是一个婴儿在低声啜泣,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和凄厉。它时断时续,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又好像近在咫尺。
陈默浑身一僵,握着水壶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了。他想起了那些关于“鬼哭”的警告。
是幻听吗?还是……
他屏住呼吸,仔细倾听。那哭声又响了起来,这一次似乎清晰了一些,方向好像是在……左前方?
他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强烈的好奇心和职业本能。他放轻脚步,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摸去。
周围的树木越来越密集,光线也越来越暗。那哭声像一个无形的钩子,牵引着他不断向前。他甚至能感觉到,随着哭声的接近,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更加冰冷、粘稠。
走了大约十几分钟,他来到一片稍微开阔些的林间空地。哭声就是从空地中央一棵巨大的、形状扭曲的古树下传来的。
那棵树实在太大了,树冠几乎遮蔽了半个天空,虬结的枝干如同鬼爪般伸向四方。树下光线极其昏暗,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在发出声音。
陈默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几乎要蹦出来。恐惧和好奇在他内心激烈地交战。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刻离开,这种未知的、诡异的哭声往往意味着极度危险。
但是,“山魈”这两个字像魔咒一样吸引着他。他必须亲眼看看。
他深吸一口气,握紧了口袋里的瑞士军刀,猫着腰,一点一点地靠近那棵古树。
离得近了,他终于看清了。
空地上空无一物。
但是,那哭声并没有停止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