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慢慢好转。不过,他亏欠谢氏太多,这心结,还需他自己去解。”
清颜点了点头,心中五味杂陈。她既为父亲可能康复而感到一丝希望,也为谢氏的悲剧结局而感到悲伤。这个可怜的女人,生前被辜负,死后还要被怨气所困,最终选择自我牺牲,实在令人唏嘘。
“张先生,今晚……多谢您救命之恩。”清颜对着张瞎子深深一揖。
张瞎子摆了摆手,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:“不必谢我。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。不过,你今晚也表现得……很不错。”他赞赏地看了清颜一眼,“面对怨灵和血煞,还能保持心神不宁,最终感化了谢氏,实属不易。看来,你天生便是做阴阳师的料子。”
清颜闻言一愣,连忙摇头:“我……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。”
“嗯。”张瞎子点了点头,没有再多说什么。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锦囊,递给清颜:“这个你拿着。里面是一些护身的符箓和丹药,或许能帮你父亲调理一下身体。记住,今晚发生的事情,不要对任何人提起,尤其是那口井的事。就当……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。”
清颜接过锦囊,入手温热,仿佛还残留着张瞎子的法力。
“那我爹……”
“你先回去照顾他吧。记住,多陪陪他,开解他。心病还需心药医。”张瞎子说完,不再停留,拿起自己的东西,身影一晃,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清颜独自站在空旷的后院里,晚风吹拂着她的脸颊,带来一丝凉意。井口的石板依旧静静地盖在那里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但清颜知道,一切都不同了。
她默默地站了一会儿,然后转身,朝着屋子的方向走去。脚步有些踉跄,但眼神却比之前更加坚定。
回到书房,谢怀安依旧躺在床上,呼吸似乎比之前平稳了一些。清颜连忙上前,将张瞎子给的丹药用水化开,小心地喂给父亲服下。
看着父亲安详的睡颜,清颜心中默默祈祷:爹,您一定要好起来。阿芸姐姐……她解脱了,您也要放下过去的包袱,好好地活下去。
接下来的几天,谢怀安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起来。虽然依旧有些虚弱,但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。他不再像之前那样胡言乱语,眼神也恢复了清明。只是,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,常常独自一人望着窗外发呆。
清颜知道,父亲内心的结,并没有完全解开。谢氏的悲剧,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。但她没有追问,只是默默地陪伴着他,照顾他的起居,给他讲一些镇上的趣闻,努力让他开心起来。
几天后的一个清晨,谢怀安罕见地主动开口,对清颜说:“清颜,爹想去……去看看你娘。”
清颜心中一动,知道父亲终于决定要面对这一切了。她点了点头:“好,我陪您去。”
他们来到了后院,站在那口古井旁。井口的石板依旧盖着,但似乎少了几分阴森,多了几分平静。
谢怀安在井边站了很久很久,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。他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,有悲伤,有悔恨,也有释然。
最终,他对着井口,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“阿芸……是我对不起你。”他的声音沙哑而哽咽,“是我……害了你……如果有来生……我希望能……好好补偿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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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,他站起身,对清颜说:“走吧。”
他没有再提移居他处,也没有再说要填井。仿佛那口井,以及井中曾经发生的一切,都已成为他生命中无法磨灭的一部分,但也将随着时间的流逝,慢慢沉淀下去。
生活,总要继续。
石家汇的水乡生活,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只是,经历过那个恐怖的夜晚的人们,心中都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烙印。关于古井、关于红衣女鬼的传说,也变得更加诡异和神秘。
而清颜,也仿佛一夜之间成长了许多。她经历了生死考验,也见证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