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。”
我愣住了:“你……你能跟我交流?”
“是的,”册子的意念回应道,“吾乃历代守护此地、记录罪恶、并最终以自身为祭、尝试封印邪神的先贤英灵所凝聚。非实体,亦非邪物。你的血脉阳气与不屈意志,唤醒了吾残存的灵识。”
原来如此!这本祭祀册子,并非单纯的记录工具或镇压物,它更像是一个……储存了历代守护者意志的、具有部分灵智的圣物!
“那你……”我看着悬浮的册子,“你现在……”
“吾之力量,大部分已用于加固封印。如今残存灵识,亦不久矣。”册子的意念带着一丝黯然,“此地封印虽成,但根基已损。邪神虽暂时蛰伏,却未彻底消亡。待时机成熟,或遇强大外力扰动,仍有复苏之可能。”
“那……那我们该怎么办?”我急切地问道,“这个村子……”
“此村已无存在的必要。邪神的污秽气息早已渗透万物。幸存者……寥寥无几。”册子的意念顿了顿,“你,是唯一的例外。你的阳气和意志,未被邪神完全侵蚀,且身负抵抗邪祟的‘种子’。”
“种子?”
“是的。在你怀中。”册子的意念指引道。
我伸手入怀,摸到了一个小小的、温润的玉佩。这是我离家前,母亲给我的护身符,据说能辟邪消灾。我一直随身携带,并未觉得有何特别之处。
“此玉佩,乃上古青玉所制,蕴含一丝先天正气,是克制邪祟的良药。亦是汝之机缘。”册子的意念解释道,“邪神的核心,已被封印于石台之下。但维持封印,亦需代价。”
“代价?”
“嗯。历代守护者,皆需献祭自身,方能加固封印。汝……亦需做出选择。”
我心中一沉:“什么选择?”
“其一,留下汝之魂魄,永世镇守于此,以汝之阳气和意志,辅助封印,直至力量耗尽,归于虚无。此乃最彻底之方法,可保邪神永无复苏之日。”
永世镇守?归于虚无?我虽然不怕死,但这种生不如死的结局,我无法接受。
“其二……”册子的意念继续道,“汝可带着玉佩离开。但需以汝之半身精血,融入玉佩,作为新的‘种子’,维系封印的稳定。如此,汝可活,但需承受精血流失之痛,且寿命大减,余生亦不得离开此地百里之外,否则封印松动,后果不堪设想。同时,汝需将今日所见所闻,告知世人,警惕邪祟,断绝此地再起祸端之可能。”
以半身精血为代价,换取活下去的机会,但代价是沉重的负担和责任。
我看着悬浮的册子,又看了看自己被禁锢的双手,感受着体内残存的恐惧和……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我该怎么办?
成为守墓人,永困于此?还是带着秘密离开,背负沉重的枷锁?
我想起了那些死去的村民,想起了强子可能的下落,想起了王老丈绝望的眼神,想起了邪魔那恐怖的模样。
不!我不能就这样离开!这个秘密,必须被揭露!这个地方,必须被彻底铲除!
可是,册子说,彻底消灭邪神是不可能的,只能暂时封印。
那么,我选择第二条路!
“我选第二条!”我咬着牙,坚定地说道。
“凡人,三思啊!”册子的意念带着一丝急切,“此乃大牺牲!”
“我意已决。”我深吸一口气,“比起苟活,我更想知道,自己为何而活。将我的精血融入玉佩吧。”
“好……”册子的意念似乎松了一口气,“准备好了……”
我感觉脚踝上的束缚骤然收紧,一股尖锐的刺痛从脚踝传来,然后迅速蔓延至全身!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同时刺穿我的血管!
我看到了,我体内的血液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变得赤红,然后化作一股股细微的、闪耀着微光的溪流,从我的七窍、甚至毛孔中渗出,缓缓地飘向那本悬浮的祭祀册子!
剧痛席卷了我的全身,意识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