迅捷得完全不像一个佝偻的老人。它那青灰色的手臂猛地伸长,指甲变得又尖又黑,如同鹰爪般抓向张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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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:逃离与求助
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张山。那腐烂的、散发着恶臭的利爪离他的喉咙只有咫尺之遥!
千钧一发之际,求生的本能爆发。张山怪叫一声,几乎是凭借本能向旁边奋力一扑,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。
“嗤啦!”
利爪擦着他的肩膀划过,布料瞬间被撕裂,皮肤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,并伴随着一阵灼烧般的灼热感,仿佛被烙铁烫到。
张山疼得龇牙咧嘴,也顾不上疼痛,连滚带爬地向庙门退去。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逃出去!
那“东西”似乎被他的躲避激怒了,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,再次扑了上来。它的速度快得惊人,动作也变得异常诡异,时而像人,时而像某种爬行的怪物,四肢着地,又倏然直立,庞大的黑雾在它身边缭绕,让它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怖。
张山慌不择路,撞翻了石台上的瓦罐碎片,手脚并用地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爬行。手电筒早就掉在了地上,光柱斜斜地照亮了一小片区域,反而让周围的黑暗显得更加深邃莫测。
“嘻嘻嘻……跑不掉的……这片土地……都是我的……”那“东西”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,紧追不舍。
张山感觉自己的体力在飞速消耗,肺部像要炸开一样。眼看就要被追上,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猛地撞开了庙门,滚入了外面的黑暗之中。
他来不及站起身,手脚并用地在荒草丛中爬行,只想离那座恐怖的庙宇越远越好。
身后传来愤怒的咆哮和沉重的脚步声,还有树枝被踩断的“咔嚓”声。那东西显然没有放弃。
张山也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,直到筋疲力尽,再也动弹不得,他才停下来,趴在冰冷的草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他回头望去,只见那座土地庙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,庙门处一片漆黑,似乎那个“东西”并没有追出来。
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惧感交织在一起,让张山浑身都在颤抖。他甚至不敢确定,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真的。那个青面獠牙、怨毒无比的怪物,真的是他们世代供奉的土地爷吗?
他不敢停留,挣扎着爬起来,辨认了一下方向,踉踉跄跄地向着村子的方向跑去。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,张山才拖着疲惫不堪、伤痕累累的身体,跌跌撞撞地冲进了自家院子。他反锁上院门,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上,惊魂未定。
妻子被响动惊醒,看到他一身狼狈、满身血污的样子,吓得花容失色:“山子!你……你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别……别过来!”张山嘶哑着喊道,眼神中充满了恐惧,“别靠近我!”
他甚至不敢告诉妻子昨晚发生了什么。他怕,怕妻子会像他一样,被那个恐怖的存在盯上。他现在只想把自己藏起来,远离一切。
接下来的几天,张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。他身上的伤口在慢慢愈合,但心灵上的创伤却难以平复。他整夜整夜地做噩梦,梦见那张青灰色的、带着诡异笑容的脸,梦见那冰冷的、充满恶意的黑雾。
村子里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压抑。自从上次李大伯等人看到枯萎的槐树和红绳后,村西头“鬼洼子”的怪事越来越多。
先是又有两个胆大的年轻人不信邪,晚上去土地庙附近探险,结果第二天被发现昏迷在路边,嘴里同样说着胡话,但这次他们说的是“土地爷要收租了”,“不给够粮食,就抓我们去当长工”。
接着,村里开始有人家丢失牲畜,鸡鸭牛羊,时不时就会少上一两只,却找不到任何线索。
更让人不安的是,村里开始出现一种奇怪的“瘟疫”。得病的人,一开始只是精神萎靡,食欲不振,然后皮肤上会开始出现一些暗红色的、如同瘀伤般的斑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