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非全无心肝……国破家亡……他亦有……无尽的悔恨和痛苦……这份执念……与他生前佩戴的信物……产生了共鸣……在特定的条件下……能够……短暂地……显化出来……”
阿禾握着避煞玉,感觉手中的玉佩变得滚烫,那青色的光芒似乎与自己的心跳产生了共鸣。
“曦和殿下……他……他还好吗?”阿禾下意识地问道。
“他……早已魂飞魄散……”那个声音叹息道,“只剩下……这一点……连自我意识都……不完整的……执念碎片……依附在……象征着他身份的……玉佩之中……”
光芒渐渐减弱了一些,但依然维持着对怪物的压制。一个模糊的、穿着残破王袍的男子身影,似乎在光芒中若隐若现,但很快就又消散了。
“巫卢……你囚禁了……这么多无辜的灵魂……他们……都是我的子民……”曦和的残魂之力似乎在控诉。
“无辜?呵呵……在那个……末日来临的时刻……谁又无辜呢?”巫卢的声音充满了嘲讽,“他们的恐惧……他们的绝望……他们的怨恨……正是我力量的源泉!也是……重启仪式……必须的‘燃料’!”
“你错了!仪式……只会带来更大的灾难!”曦和的残魂之力似乎在反驳,“放下执念吧……让一切……随风而去……让灵魂……得到真正的……解脱……”
“解脱?哈哈哈……”巫卢狂笑起来,“我只恨……当年力量不足!只恨……猼訑人来得太快!否则……青丘国……何至于此!如今……我即将……掌控一切!我要让所有……背叛我!背叛青丘的人……都下来……陪着我!统治……这个永恒的鬼域!”
话音未落,巫卢似乎动了。整个石林祭坛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,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,从中冒出丝丝缕缕的黑气,凝聚成各种扭曲可怖的形态。四周的白雾翻涌得更加厉害,仿佛变成了粘稠的黑色液体,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和腐败气味。
那些原本被青色光芒逼退的雾气怪物,再次嘶吼着扑了上来,数量比之前更多,形态也更加狰狞。
“不好!他要动用……祭坛的力量了!”那个空灵的声音急促地说道,“阿禾!快!趁着曦和殿下的执念……还能维持……找到……祭坛中央……那个……石台!上面……有……开启‘轮回之眼’的……钥匙!”
“轮回之眼?那是什么?”阿禾一边躲避着怪物的攻击,一边焦急地问道。
“那是……记录了一切的……青丘国……最后的……影像!也是……或许能够……净化这片怨念……甚至……帮助灵魂……真正安息的唯一方法!”
“我该怎么做?”
“用……曦和殿下的执念之力……催动玉佩……照射在……石台中央……的符文上!”
阿禾看着手中散发着青光的避煞玉,又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的怪物和不断震动的祭坛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必须找到那个石台!
他在怪物的追逐下左躲右闪,险象环生。避煞玉的青光虽然能暂时驱散怪物,但范围有限,而且持续时间不长,他必须尽快找到目标。
石林祭坛错综复杂,如同迷宫一般。阿禾凭着直觉,朝着一个感觉相对“明亮”的方向跑去。他能感觉到,曦和的残魂之力似乎在指引着他前进。
途中,他不断地遇到那些由怨念凝聚成的怪物。有些是失去头颅的士兵,挥舞着锈蚀的刀剑;有些是衣衫不整、哭嚎不止的妇人;还有一些则是扭曲的、无法名状的阴影生物。它们发出无声的咆哮,试图将阿禾拖入无尽的黑暗。
阿禾紧握着避煞玉,拼尽全力地奔跑、躲闪。他的体力快要耗尽,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深,但他不敢停下。他想起了阿蘅的牺牲,想起了曦和君王那悔恨的眼神,更想起了那些被困在无尽痛苦中的无辜亡魂。
“坚持住……”那个空灵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回响,给他力量,“快到了……”
终于,在穿过一片由巨大怪石组成的“丛林”后,阿禾眼前豁然开朗。
他来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