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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是邪门了……明明已经断气了,怎么还能动?”一个年轻捕快小声嘀咕道。
为首的捕快脸色铁青,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黑色药丸,又看了看尸体脖颈处的诡异斑纹,沉声道:“先把尸体处理好!用火烧了!免得再生事端!另外,把这两位……还有这位洋先生,都带回县衙审问!”
石昌皱起了眉头:“我们是来调查情况的,这位是周乡绅的儿子周生,我是……”
“少废话!”捕快不耐烦地打断他,“县太爷说了,最近村里不太平,所有外来人,还有知道内情的人,都要带回去问话!带走!”
几个捕快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,就要拿人。
周生吓得连忙摆手:“官爷饶命!我们是来帮忙的!这位石先生是……”
就在这时,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:“住手!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位身穿七品县令官服、须发微白但眼神锐利的老者,在几名衙役的簇拥下,走了进来。正是兰若县的县令,钱塘人氏,姓陈名文海。
陈县令走进院子,看到屋内的情景,眉头紧锁。他认出了周生,也看到了石昌。
“周公子?这位是……”陈县令看向石昌。
周生连忙上前介绍:“爹,这位就是孩儿给您写信请来的石昌石先生,西洋留学归来的医生。”
陈县令恍然大悟,对着石昌拱手道:“原来是石先生大驾光临,失敬失敬。本县办事鲁莽,还望先生海涵。”他转向那络腮胡捕快,厉声道:“还不快给石先生赔礼!”
那捕快吓得连忙躬身行礼:“是,大人!”
陈县令这才看向地上那具诡异的尸体,脸色阴沉地道:“这……就是兰若村新近发生的怪事?”
三伯公此时才敢从地上爬起来,哭丧着脸,将事情的经过又叙述了一遍,当然,他隐去了贾郎中的事情,只说是中了邪祟。
陈县令听完,沉吟不语。他看了一眼石昌,问道:“石先生,你看此事……”
石昌定了定神,沉声道:“大人,下官初步判断,此事绝非寻常瘟疫或邪祟作祟。死者身上有诸多怪异症状,皮肤紫黑、指甲淤血、眼球异常、肌肉抽搐……更诡异的是,尸体在死后似乎恢复了某种程度的‘活力’,并表现出攻击性。我认为,这与当地的水源、食物,或者某种外来的毒物有关。必须进行详细的检验。”
陈县令点了点头,看向地上的尸体:“那……这尸体……”
石昌道:“尸体蕴含着重要的线索。贸然焚毁,恐怕会失去查明真相的机会。不如……让我带回去,进行解剖研究?”
“解剖?”陈县令和捕快们都吃了一惊。在中国古代,解剖尸体是禁忌,除非是特殊情况,否则官府也不会轻易允许。
陈县令犹豫了一下,看了看石昌笃定的眼神,又看了看地上那具随时可能再次“活”过来的尸体,最终咬了咬牙:“好!石先生是西洋学医的专家,想必自有分寸。本县特许你带走尸体,进行解剖!但务必尽快查明真相,安抚民心!”
“多谢大人!”石昌感激道。
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黑色药丸,对陈县令说道:“大人,这种黑色药丸,似乎与案情有关。能否找到更多样本?以及,关于那个自称贾郎中的外地人,是否还有线索?”
陈县令点头道:“嗯,此事本县也已派人调查。那贾郎中来去匆匆,确实可疑。至于药丸,县衙里恰好收到了一枚,是从最先发病的一位村民家中找到的,稍后便交给先生。”
他吩咐捕快:“先把王老汉的遗体,用石灰掩盖,暂且安置。等石先生解剖完毕,再行处理。”
捕快们领命而去。
陈县令又对周生道:“周公子,你留守村中,安抚乡亲,协助石先生调查。若有异常,立刻回报。”
“是,爹。”周生应道。
陈县令这才带着人离开了兰若村。
夜色更深,雨势渐歇。但兰若村的恐怖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