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某种“炼化”或“激发”的记载。
这似乎并非纯粹的医术,更像是一种……结合了医、巫、甚至某种旁门左道的奇术!难怪她能知晓许多常人不知的事物,也难怪会被人误解为妖邪。
绢帛的最后,用朱砂写着几行小字,字迹娟秀,却带着无尽的悲愤与怨恨:
“……吾乃‘木’氏,名‘晚晴’,江南医家之后。携幼孙‘阿禾’避祸至此,本欲悬壶济世,奈何遭逢瘟疫,药石罔效。村正吴德贪功诿过,诬吾妖邪,虐杀吾祖孙于槐下。吾魂魄不散,恨意难消,恨此村之愚昧,恨此树之无情,更恨自身之弱,竟不能护佑亲孙!”
“……幸得残卷《青木引》遗留,习得借木还魂之术。吾魂寄于槐,身化树精,誓要复仇!然法力未足,需集‘生气’以养魂,炼‘阴髓’以塑形。百年之期将至,吾功将成,尔等……准备受死吧!”
“……阿禾无辜,吾心不忍。留‘木兰针’与‘赤阳散’,若有缘人得之,或可……化解吾之怨念,解救阿禾一丝魂魄,免其永堕轮回之苦……”
绢帛到这里,便戛然而止,留下无尽的悬念和悲伤。
张远山看完绢帛上的遗言,心中百感交集。真相终于大白!这位自称“木晚晴”的外乡女子,并非邪恶之辈,而是一位身怀绝技、却惨遭冤屈的悲剧医者。她化为树精,确实是因爱生恨,想要复仇。但她留下“木兰针”和“赤阳散”,以及这半卷《青木引》,似乎又表明,她内心深处,仍存有一丝良善和对解脱的渴望。
“阿禾……是她的孙子……”陈老秀才看着那块干瘪的树皮状物,老泪纵横,“原来……原来她还惦记着……”
张远山拿起那块树皮状物,触手冰凉坚硬,上面隐约能看到一些细密的纹路,似乎记录着什么信息。他用手指仔细触摸,果然,那些纹路组成了几个模糊的、如同婴儿哭啼般的符号。
“这是……记录阿禾魂魄所在位置的……信标?”张远山猜测道。
他再看那半卷《青木引》,上面记载的引气秘法和炼化之术,阴狠毒辣,但其中也蕴含着一些关于生命力、植物精华转化的深刻见解。如果能够理解并掌握其中奥妙,或许……
“有了!”张远山眼中闪过一丝光芒,“木晚晴留下‘木兰针’和‘赤阳散’,是为了化解怨念,解救阿禾。而《青木引》记载了她的‘法’,或许……我们也可以利用其中的原理,‘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’!”
他看向那棵在晨曦微光中,依旧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老槐树,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周密的计划。
“陈老先生,”张远山沉声道,“我们必须立刻行动!时间不多了,恐怕槐树精很快就要‘功成’,彻底化为人形,到那时,就算我们有‘木兰针’和‘赤阳散’,也未必能制住她!”
“张先生,您……您打算怎么做?”陈老秀才紧张地问道。
“第一步,”张远山指着地上的《青木引》和“木兰针”等物,“我们要立刻学会使用‘木兰针’和‘赤阳散’,这是克制槐树精的关键!”
“第二步,”他指向老槐树的方向,“我们要设法破坏她的‘根基’,切断她的‘补给’,让她无法顺利完成‘复形’!”
“第三步,也是最关键的一步,”张远山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,“我们要找到阿禾残留的魂魄,用‘木兰针’和‘赤阳散’,结合《青木引》的秘法,尝试化解木晚晴的怨念,让她得以安息!”
这是一个极其冒险的计划,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。但为了槐荫村的百姓,为了化解这段百年恩怨,张远山已经别无选择。
第九章:破局之战
张远山和陈老秀才立刻返回张远山的住处。张远山让陈老秀才将《青木引》、木兰针和赤阳散妥善保管,自己则根据绢帛上的记载,开始研究“木兰针”的用法和“赤阳散”的配方。
“木兰针”虽然奇特,但似乎并非用于普通的针灸,更像是一种……引导和净化能量的法器。针身上的木兰花纹路,似乎蕴含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