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那个外乡老妇“木”氏的更多线索,尤其是关于她“异术”的线索。他再次想到了陈老秀才,或许他家里,还隐藏着其他的秘密。
第七章:老秀才的忏悔
张远山回到陈老秀才家时,天已微亮。他将昨夜的发现,特别是槐树精地下炼药房和邪术材料的事情,告诉了陈老秀才。
陈老秀才听得目瞪口呆,脸色煞白,浑身发抖,半晌才喃喃道:“造孽啊……真是造孽啊……吴村正当年,不仅冤杀了无辜之人,还……还助纣为虐,留下了如此祸根!”
“陈老先生,事已至此,追究前人过错也无济于事。”张远山沉声道,“我们现在必须想办法阻止槐树精。您再仔细想想,关于那位‘木’姓老妇,或者她的‘异术’,您家里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吗?那本笔记里,除了昨夜看到的,还有没有其他相关记载?”
陈老秀才闭上眼睛,努力回忆着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他猛地睁开眼,似乎想起了什么:“张先生……我想起来了!我爷爷……曾经说过,当年那个木氏妇死后,吴村正为了斩草除根,不仅烧了她的衣物,还派人四处搜寻,想找到她的那个药箱。但最终一无所获。不过……我爷爷年轻时,曾在整理祖宅时,在一个废弃的地窖角落里,发现过一个……一个很小的、上了锁的铜匣。”
“铜匣?”张远山精神一振,“里面装的是什么?”
“不知道。”陈老秀才摇摇头,“那个地窖后来就荒废了,我爷爷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。直到我父亲那一辈,家里失过一次大火,祖宅大部分都烧毁了,那个地窖也没了踪影。只是……只是我爷爷临终前,一直念叨,说那个铜匣里装的,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,可能与那个木氏妇的‘邪术’有关,让他后代千万不要去碰。”
“铜匣……锁……”张远山皱起了眉头,“既然找不到铜匣,那有没有可能,那把锁的钥匙,或者开启的方法,留了下来?”
陈老秀才再次陷入沉思。忽然,他像是想起了什么,起身走到里屋,从一个上了年纪的衣柜底层,翻出了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小木盒。
打开木盒,里面并非什么金银珠宝,而是一串古旧的黄铜钥匙,和一张泛黄的、质地奇特的薄纸。
“这串钥匙,是我爷爷留下的,他说都是祖宅里各个箱柜的钥匙,但后来很多箱子都遗失或损毁了,只剩下这串钥匙。”陈老秀才拿起那串钥匙,递给张远山,“至于这张纸……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盒子里的,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,我爷爷说,这可能是当年那个木氏妇留下的某种……‘记号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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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远山接过铜钥匙和那张纸。铜钥匙样式古朴,大小不一,上面布满了锈迹。他拿起那张纸,仔细观看。纸上画的符号,果然与他之前在槐树精树干上看到的裂纹,以及在地下陶罐上看到的符号,有几分相似,但更加清晰、更加系统一些,似乎是一种……特殊的密码或者图谱?
“这些符号……”张远山皱着眉头思索着,“看起来……不像是文字,倒像是某种……经络图?或者是……炼制丹药的火候图?”
他尝试着将符号与中医经络穴位图进行比对,发现其中一些弯曲的线条,确实与人体经络有几分相似,但更多的是一些扭曲、盘旋的线条,更像是……植物的根系?或者是……某种能量流动的轨迹?
就在他研究符号的时候,陈老秀才忽然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老泪纵横:“张先生……不瞒您说……我……我对不起那位木氏妇人,也对不起槐荫村的村民啊!”
张远山大惊,连忙扶起他:“陈老先生,您这是何意?快快请起!”
陈老秀才哽咽着道:“当年……当年槐树精开始作祟,村里人心惶惶。我……我当时年轻气盛,又有些贪功,便想效仿古人,为民除害。我听村里老人说,槐树成精,最怕‘火’和‘桃’,便偷偷做了些桃木剑,还准备在夜里焚烧槐树。谁知……我还没动手,就被我爹发现了。我爹当时就吓坏了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