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第二层,剪刀地狱!”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,不知是鬼卒还是这地狱本身的回响,“凡生前以势压人,巧取豪夺,鱼肉百姓,滥用职权者,死后便受此刑!”
沈郁心中一紧,他虽未鱼肉百姓,但赵员外……难道赵员外平日里的恶行,也要算到自己头上?不,不对,这里是针对他自己的罪孽。他想起了自己以前为了生计,曾经帮一个富商写过几封催债的信,虽然并非他亲自去逼迫,但也算间接参与了些许。难道这就是罪证?
“不……我没有……”他试图辩解,但依旧发不出声音。
突然,一把巨大的剪刀朝他猛扑过来,速度快如闪电。沈郁吓得魂飞魄散,想躲却无处可躲。只听“嗤啦”一声,他的一条手臂应声而断,鲜血狂飙。
剧痛让他几乎昏死过去。他看到更多的剪刀朝着他剪来,腿、另一只手臂、双脚……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剥皮的蝉,被一点点肢解。他想嘶吼,却只能感受到喉咙里空气的震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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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,那些剪刀终于停了下来。沈郁瘫倒在地上,身体已经不成形状,残肢断臂的伤口处传来阵阵灼烧般的疼痛。他看着自己残破的身躯,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。
“滚吧!你的罪孽还未洗净!”一个鬼卒的声音传来。
沈郁用仅存的意志力,拖着残破的身躯,继续向前爬行。每移动一下,都牵动着伤口,带来撕心裂肺的痛苦。哭泣声、哀嚎声、以及金属剪刀的碰撞声,在他周围交织成一曲死亡的乐章。
第三层:石磨地狱
爬行了不知多久,沈郁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更加阴森的区域。这里的地面似乎是由某种巨大的、粗糙的岩石构成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……烤肉的味道?
他艰难地抬起头,眼前的景象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巨大的石磨盘悬浮在空中,缓缓转动,磨盘上沾满了暗红色的、早已凝固的血迹和一些破碎的骨渣。石磨下方是一个深不见底的血池,里面煮沸着粘稠的、散发着恶臭的液体。
一些被他生前所害之人的冤魂,形状扭曲,痛苦不堪,被无形的巨手抓住,扔进石磨的缝隙中。随着石磨的转动,他们的身体被碾压、磨碎,变成血肉模糊的浆液,被血池吸收,或是被重新抛起,再次投入磨盘,循环往复,永无止境。
“此处是第三层,石磨地狱!”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,“凡生前残害生灵,滥杀无辜,手段残忍者,死后便受此磨骨碎身之苦!”
沈郁的心沉到了谷底。他想起了自己年少时,曾随父上山打猎,为了取乐,射杀过一只正在哺育幼崽的母鹿。当时父亲还骂他不懂事,他却觉得有趣。难道……这也是罪孽?
“不……那只是……只是一只鹿……”他无声地辩解。
然而,地狱似乎并不理会他的辩解。一股巨大的力量抓住他的脚踝,将他拖向那轰隆作响的石磨。
“不!放过我!”他终于发出了一点嘶哑的气音,充满了恐惧。
但回应他的只有石磨无情的碾压。他的身体被巨大的力量挤压在冰冷而粗糙的磨盘之间,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,肌肉和皮肤被碾成血泥。那种痛苦,比之前的拔舌和断肢更加深刻,更加毁灭性。
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在飞速流逝,身体正在被彻底碾碎、消融。他想起了母亲临终前的嘱咐,想起了曾经美好的时光,但一切都在这无情的碾压中化为乌有。
不知过了多久,当石磨终于停下,他被甩到血池边。他几乎已经认不出自己的样子,只剩下一些模糊的血肉轮廓依附在骨骼上。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,却一次次跌落。
“滚……滚下去……”一个疲惫而绝望的声音从他喉咙里挤出来。
他顺着血池边缘,一点一点地滑入那粘稠的、散发着恶臭的液体中。灼热感瞬间包裹了他,仿佛要将他最后一丝灵魂也煮熟。
第四层:孽镜地狱
在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