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在发抖:那...那上面的名字能认吗?
我用软毛刷清理旗杆,发现骨头内侧有凹槽,嵌着极小的青铜片,上面是单个的字。这是...士兵的名牌?我喃喃,他们把自己的名字刻在骨旗里,让魂魄附在旗子上?
老周突然脸色惨白:快埋了它!当年巫臷部的大祭司就是这么做的——把败军的名字刻在骨旗上,再用自己的血喂旗,说这样敌兵的魂就永远属于他了。后来那面旗...后来那面旗杀了祭司全家。
风突然大了。战旗无端自燃,火舌舔着麻绳,却没烧到骨头。焦糊味中,我们看见骨头上的名字开始渗血,红色的液体顺着骨缝流到地上,汇成龙形。
陈教授拽着我们往帐篷跑。身后传来旗子撕裂的声响,混着男人的嘶吼:还我命来!
回到帐篷,小吴的电脑自动开机,屏幕上是我们拍摄的所有照片。那些青铜器、骸骨、战旗的照片全部自动播放,最后定格在骨旗燃烧的画面。画面里,燃烧的骨旗突然化作无数黑影,从屏幕里爬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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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吴尖叫着拔掉电源线,可已经晚了。帐篷角落的阴影开始蠕动,形成模糊的人形轮廓,它们的脸是模糊的青灰色,胸口插着青铜兵器,正是我们挖到的那些骸骨的模样。
它们在找自己的名字。我想起骨旗上的名牌,骨旗被烧,它们的魂散了,所以来找...
话音未落,一只青灰色的手穿透帐篷,抓住了我的脚踝。我低头,看见那张脸——和白天那具骸骨的头骨重叠,两个贯穿的孔洞里,正渗出黑色的血。
第四章 血壤
混乱中我们逃出帐篷。月光下,整个山谷泛着诡异的红光,地面像是有生命般起伏,露出无数白骨。那些白骨不是零散的,而是排列成战阵的形状,戈矛相接,甲胄相连,分明是一支完整的古代军队。
这是...万人坑。陈教授的声音发颤,当年战死的双方士兵都被埋在这里,怨气混合着血,渗进了土壤。我们挖掘时破坏了封印。
老周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打开是枚锈迹斑斑的青铜铃铛: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,说是镇邪用的。他摇晃铃铛,刺耳的声响中,那些白骨的动作顿了顿。
他指向山谷深处,那里有主墓,封印的核心在祭台!
我们跌跌撞撞往山谷深处跑。沿途的白骨不断伸出手抓挠我们的脚踝,青铜兵器刮擦着岩石,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。小吴被一根骨矛绊倒,我刚要去拉,却见他的手按在一具骸骨上,那骸骨突然睁开眼——是两颗幽蓝的磷火。
别碰它们!老周吼道,它们的魂还在!
祭台终于出现在眼前。那是一座由人骨垒成的平台,中央立着根青铜巨柱,柱身刻满咒文,顶端嵌着颗拳头大的血玉。血玉里浮动着无数黑影,正是我们在幻觉中看到的士兵。
镇魂柱陈教授说,用万人骨血祭炼,把战魂封在玉里。但封印松动了,需要重新注入祭品...
用什么祭品?小吴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活人的血。老周苦笑,当年祭司就是把自己献祭了,才暂时镇住。现在...现在需要新的血引。
青铜巨柱突然震颤,血玉里的黑影开始往外钻,化作实体。他们的甲胄已经腐烂,皮肤是浸透血水的暗红,手里的长戈直逼而来。我这才发现,他们的脸和我们如此相似——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,和我们一样带着考古的装备。
原来...我突然明白,这些不是古代士兵,是被诅咒困在这里的后世探索者!
第五章 解咒
陈教授猛地想起什么,翻开笔记本:我查过县志,五十年前失踪的勘探队有七个人,三十年前又有三个,去年还有个地质队迷了路...他们都被吸进了这个循环!
所以每次甲子年暴雨,封印松动,就会有人进来,成为新的祭品。老周点头,他们的魂被锁在骨器里,永远重复死亡。
血玉的光芒越来越盛,黑影们已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