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户,除庙社宫室府曹以外,方三百步、或周长1200步、就设为一里/坊,合有二百二十余个。里/坊主要分布在外城,十分整齐。里开四门,临街而设,四周筑里垣,有十字形街道,里内住户出入均经里门,不得自行临街开门。还设了里正二人,吏四人,门士八人,保护安全。
听了萧月的介绍,孙云恍然大悟,说:“我想起来了,我们刚来洛阳的头几天,我们几个商量一起去少林寺,结果不认识路,从太学出来,经东阳门绕到铜驼街,经永宁寺,走宣阳门才到洛水浮桥,现在看来我们多走了好多冤枉路。不过也不算冤枉,还看见了一个高僧叫菩提达摩的,也算缘分吧。”孙云一下想起最近的事情,感觉恍若隔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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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永安里的街口,萧月说:“谢谢你送我,你回吧,明天还要上学,你今天早点休息。”孙云说:“应该我谢谢你,今天是你给我讲了洛阳的好多故事,要不然我虽然人在洛阳呆了几个月,可对洛阳还是什么也不知道呢。快进去吧,明天见!”
萧月笑笑摆摆手,倩影走进街口,消失在里门中。孙云看着她的背影,觉得萧月即熟悉又陌生,即真实又虚幻。说她熟悉和真实是因为她就住田俪的寝室,和他们师兄弟一起共过患难,说她陌生和虚幻,因为孙云觉得他自从来到洛阳就好像进入了梦境,感觉现在的一切不是真实的,连自己都不是真实的自我。此刻的环境就像不同结界错乱的交汇,虽然各个空间的人走到了一起,似乎终究还要各自回到自己的虚空去,留下的可能只有回忆,甚至连回忆都没有,只有偶尔的梦境。孙云内心一直惶恐,萧月对自己而言是高不可攀的月亮,自己就像天空中的浮云,其中的距离太过遥远,渴望不可及。孙云的内心总有一种感觉,就像刚刚她从街口消失一样,随时随地她也会从自己的生命中不见。
从永安里往回,孙云觉得心绪烦乱,便没按原路回去,而是顺着不同的街坊往回来。他的方位感很好,洛阳的街里又很规整,于是他便选择从永安里滑门而过,回忆一下上次来萧月家,计算一下她家的位置,以便下次能找到。除了萧月令孙云感觉不真实,今天与田海的相见,也让他赶到惶惑。自己一直被当成田海的替身,如今田海已经找到,那么自己与老田头的爷孙关系,与田俪的兄妹关系以后如何变化自己也不知道。
依靠印象、快黄昏的阳光、街道的直通,孙云按平行于来时的路往回走着。洛阳内城里坊比较少,主要是官宦的府邸、宫室府曹,以及大大小小的寺庙。走着走着正好来到愿会寺门前,这座寺院墙和大门不高,且敞开着。从外面就能看见里边有一颗高大的桑树,十分奇异耸立,树身似乎泛着金光,给人以通灵的感觉,孙云不知不觉就被它吸引到树下。
这会儿人群依然不少,人们轮番来到树下祈祷。孙云相信,树木一定有灵魂,尤其几百岁的神树,一定会带来远古的沧桑与神秘,冲撞今人的魂魄,给人谶机与警示。
于是孙云来到树下双手合十对着神树礼敬和深思,忽听身后有人说话:“这位朋友你可是孙云?”孙云一愣,回头一看,一个比自己略大几岁,军服便装,体格魁梧的小伙子正抱拳拱手对着自己说话。孙云连忙还礼道:“在下正是孙云,您好像在哪里见过,请问您是?”
“哈哈,你是贵人多忘事,忘了,前几天我们在州赛的太学赛区和演武场赛区参加了比赛,在晋级银剑的时候我们对过招,结果你晋级,最后还战败我的战友骆子渊拿个金剑。我就完了,因为败给你,只拿个铜剑,这回想起来了吗?”
“哦!对了,应该是在赛场上见过,幸会幸会。仁兄怎么称呼?”“我叫樊元宝,樊哙的樊,金元宝的元宝。呵呵,名字有点好记是吧,太俗了。”
“元宝兄说笑了,名字乃是父母所赠,无可厚非。”“正是正是,多谢。哦,对了,孙云兄弟,我们这里还有几个好友,都是今年剑士比武的剑手,正在方丈室议论呢,其中有个人,长得非常像你,结果连这个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