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水头一分,闪出一位不到四十的男子,只见他长衫便衣、容貌俊美、风流潇洒、满头银发。
来人负手而立,笑道:“我当是谁,原来是宓妃,你怎么有空见我?莫不是回心转意?”
孙云看着看着,立刻对来人的身份惊讶起来,听到此人说话,云突然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,想来想去想起来,这位神仙很像不久前在御史台见过的一个人,这个人与高道穆和毛逵是同僚,也是侍御史,官职是检校御史,名字好像叫王道习,对,就是他,听人说他是汉末司徒王允的后人,加上他本人长得很风度翩翩,并且他最大的特点是有点少白头,所以孙云有点印象,只不过因为与他不熟悉,彼此没什么交集。而就在自己寻找萍萍的当日,还看见他陪着郦道元参加元渊的欢送宴,所以此刻的场景他一出现便想起来。问题是他怎么会出现?冯夷又是谁?是同一人,还是纯属巧合,俩人长相相仿?孙云不明所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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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想着,宓妃敛容道:“少要闲言,我问你,你身为河神为何要水漫邙山?可有天帝旨意?”
河神?冯夷?对了,河伯就是冯夷!只见来人笑笑,道:“原来你是为你的族人讨公道来了,若是别人问我,我断不会理会,不过你我夫妻一场,不妨直言。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,微末琐事从不过问,都是下边属吏按照天帝圣旨或三清法碟办事,所以这事儿我不知情。”
宓妃怒道:“你!你还是如此放荡不羁,你看看,多少河雒百姓因你失察而失去生命,这么大的事情,你怎敢放任?你也不想想,洪灾、瘟疫,如此重大的惩罚,天帝能轻易下旨吗?是不是你的属下被人蛊惑,以权谋私?这事儿如果当真,到时候有人到天庭或三清那告你一状,你能担得起么?”云一听更加确认,暗想原来河伯的容貌竟和王道习一样。
河伯扭头看了看,现场被宓妃的法力所定格,因此一目了然,俯视一圈,他眉头拧成一个疙瘩,大概也没想到场面会如此惨烈,于是点手一指河面,喊声:“主簿何在?”
话音未落,水面曝起一片水幕,一个鲛人模样文官打扮的老者涌到近前,看见宓妃有点意外,不过马上敛容施礼道:“卑职参见河伯,见过、见过宓妃。”
河伯道:“主簿,你说说,这是怎么回事?”同时指了指静止的水面和狰狞的浮尸。
主簿看到场景如此麻木,也吃了一惊,道:“此事卑职失察,刚才下属官吏报告说,有法碟传文,让我们聚齐二成河水对河雒沿岸吞噬,我等虽有不解,奈何上命难为。”
河伯怒道:“两成河水?!那岂不是千年大灾!可查法碟来源?是天庭还是三清?”
主簿冷汗下来道:“都不是,不过,法碟法力无比,至少要大罗金仙级,卑职等不敢过问,只好奉命行事,到时候若天帝派人来查,可由法碟为凭,非是我等自作主张。”说着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云碟递过去,河伯官职低微,修为只是太极境,左看右看法碟也看不出所以然。
宓妃境界更低,才太清境,也就是金仙境的初期,她更无法参透法碟的出处,因此皱眉道:“大罗之境区区数十人,谁敢下达水漫邙山的法旨?难道不怕天帝治罪?”
河伯摇头道:“这就不得而知了,宓妃,你也看见了,非是我们枉顾生灵,实在是有法碟难违,我一个小小的太极境下仙,怎敢抗拒上神之命,所以我爱莫能助了。”
宓妃见状,着急道:“可是你知道这次水漫邙山除了伤及无辜之外,他们的用意为何吗?”
河伯道:“这我就更不得而知了,我一个下神,怎么能了解这些?”
宓妃道:“那你看看那里,水中禁锢的人都有谁?”说着她用手指了指孙云大伙的位置。
河伯回头看向他们,孙云顿觉他的眼珠就像一个放映机,忽明忽暗,时黑时白,里边映出无数的历史长河。河伯很自负,只稍微瞟了几下,道:“呵呵,怪不得你急三火四的来找我,原来是你的宝贝女儿洛昭被困住,不过这事儿你不该找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