笃定。
陈玉龙果然不识货!
那鼎在专业人士眼里也成了“凡物”、“晦气玩意儿”?
这对他而言,无疑是个好消息。
说明那鼎的秘密隐藏得极深,或者需要特殊的方法才能开启。
而麻袋的悸动,就是他最大的依仗!
他需要更具体的信息!
关于那鼎现在的状态!
陈玉龙是否已经放弃?
鼎被放在了哪里?
就在这时,他路过一个相对热闹的茶水摊。
几个散修正唾沫横飞地议论着什么。
朱不二不动声色地靠了过去,要了碗最便宜的粗茶,坐在角落的小板凳上,竖起耳朵。
“……嘿,你们是没看见!陈少爷那脸黑的,跟锅底似的!”
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说得眉飞色舞。
“就刚才!就在他那铺子门口!一个老矿工模样的人,背着一筐矿石路过,不小心蹭脏了陈少爷身边一个护卫的衣服。好家伙!那护卫抬手就要打人!”
“啧啧,然后呢?”
“然后?”
“那老矿工吓得直哆嗦,一个劲儿赔罪。陈少爷本来就在气头上,看着那矿工背篓里几块灰不溜秋的破石头,还有沾着泥的破布包着个什么玩意儿…估计是觉得晦气,直接一脚把那矿工的背篓踹翻了!矿石滚了一地,那破布包里的东西也掉了出来…”
“你们猜是啥?”
“啥?快说啊!”
“嘿!就是个破鼎!”
“跟陈少爷之前买那个一模一样!锈得更厉害,还缺了个耳朵!那矿工扑上去捡,哭丧着脸说是祖传的,想拿到内城看看能不能换点药钱…陈少爷一看,气得差点背过气去!大骂晦气!直接让护卫把矿工连人带破烂都扔出去了!还喊了句‘以后这种垃圾货色,再敢靠近铺子十丈,打断腿!’”
“哈哈哈!”
朱不二端着粗陶碗的手,微不可察地一紧。
一模一样?
缺了个耳朵?祖传?矿工?
一个大胆的念头瞬间闪过脑海:难道…那青铜小鼎不止一个?是成套的?或者…有某种关联?
他不动声色地喝完碗里的粗茶,放下几个铜钱,起身离开。
脚步看似平稳,心中却掀起了波澜。
被扔出来的矿工…缺耳的破鼎…这或许…就是机会!
他加快脚步,朝着棚户区更外围、靠近矿工聚集地的方向走去。
眼神锐利地扫视着路边每一个看起来落魄的矿工模样的人。
果然,在一条堆满废弃矿石和矿渣的污水沟旁,他看到了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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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个须发皆白、脸上布满深刻皱纹和煤灰的老者,穿着破烂的单衣,在初春的寒风中瑟瑟发抖。
他面前的地上,铺着一块看不出颜色的破布,上面散落着几块品相极差的低阶铁矿。
还有一件东西——一个巴掌大小、锈迹斑斑、造型古朴却明显缺了一只耳朵的青铜小鼎!鼎身上刻着模糊的云纹,与陈玉龙抢走的那个如出一辙!
老矿工眼神浑浊,透着绝望,呆呆地看着面前无人问津的“货物”。
朱不二的心跳,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。
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腾的情绪,走了过去,蹲下身,拿起一块铁矿掂量了一下,用刻意改变的沙哑声音问道:“老丈,这矿石怎么卖?”
老矿工抬起浑浊的眼睛,麻木地看了他一眼,有气无力地摆摆手:“随便给点…换口吃的就行…”
朱不二又拿起那个缺耳的青铜小鼎。
入手冰凉沉重,同样毫无灵气波动。
但就在他指尖触碰到鼎身的刹那!
他怀里的破麻袋,再次传来了一丝清晰而熟悉的微弱悸动!
比之前感应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