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外,“执法堂问话”五个字如同冰锥砸落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南宫婉脸色微变,看向朱不二。
朱不二目光一冷,旋即恢复平静。该来的终究会来,这张钧到底还是搬出了长辈寻衅。
他整理了一下衣袍,对南宫婉递去一个安心的眼神,随即不慌不忙地打开了院门。
门外,张钧一脸得意与阴狠,而他身旁那位被称为“三叔”的中年修士,面色冷峻,目光如刀,元婴中期顶峰的灵压毫不收敛地笼罩着朱不二,试图给他一个下马威。
“这位师兄,不知执法堂寻朱某,所为何事?”朱不二仿佛未感受到那灵压,拱手平静问道。
那中年修士见朱不二在自己灵压下竟纹丝不动,眼神微凝,心中收起了一丝小觑,但语气依旧冰冷:“我乃执法堂执事张凌风。接到弟子举报,怀疑你身份不明,混入宗门意图不轨。随我回执法堂接受调查。”
“举报?”朱不二看向张钧,淡淡道,“张师侄,可是因当日港口之事,对朱某怀恨在心,故而诬告?”
张钧被点破心思,脸色一红,随即厉声道:“你休要血口喷人!我乃星衍宗内门弟子,岂会诬告?你一个元婴初期的散修,何德何能能被璇玑师叔祖直接聘为客卿长老?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!三叔,我看直接拿下搜魂,便知真假!”
搜魂?朱不二眼神瞬间冰寒。此术恶毒,轻则神魂受损,重则变成白痴。
张凌风虽觉侄儿话语过激,但也存了试探之心,冷喝道:“朱不二,你是自己走,还是等我动手?”
气氛瞬间剑拔弩张。
就在这时,一个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响起:“何事如此喧哗?”
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,那笼罩院落的灵压也随之冰消瓦解。
众人回头,只见璇玑真君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,面色平淡地看着这边。
张凌风和张钧脸色顿时一变,连忙躬身行礼:“见过璇玑师叔(师叔祖)!”
璇玑真君目光扫过张凌风:“凌风,你执法堂何时有权随意调查老夫亲自聘请的客卿长老了?还要动用搜魂之术?谁给你的权力?”
一连三问,语气依旧平和,但张凌风额头已见冷汗。璇玑真君在宗内地位超然,修为更是深不可测,绝非他一个执法堂执事能得罪的。
“师叔息怒!弟子……弟子只是接到举报,按例询问……”张凌风连忙解释。
“按例询问?带着元婴灵压上门询问?”璇玑真君冷哼一声,“张师侄心胸狭窄,因私怨构陷客卿,罚面壁思过三年。张凌风,你管教不严,滥用职权,罚俸十年,回去自领责罚。可有异议?”
张凌风与张钧面色惨白,却不敢有丝毫反驳,低头颤声道:“弟子(侄孙)无异议,谨遵师叔(师叔祖)法旨!”
“下去吧。”璇玑真君挥了挥手。
两人如蒙大赦,狼狈离去,临走前,张钧看向朱不二的眼神,充满了怨毒与不甘。
打发走张氏叔侄,璇玑真君这才看向朱不二,脸上露出一丝歉意:“让小友受惊了。宗门大了,难免有些害群之马,老夫定会约束门下。”
朱不二心中暗叹,这璇玑真君处事公道,手段老辣,轻描淡写便化解了危机,还顺便卖了个人情给他。
“长老言重了,些许小事,劳烦长老亲自过问,是晚辈之过。”朱不二恭敬道。
璇玑真君摆摆手,目光落在朱不二身上,带着一丝探究:“小友这是准备外出?”
朱不二略一沉吟,觉得此事或许可借助宗门力量,便道:“不瞒长老,晚辈接到消息,失散的那位同伴,可能在碎星岛西侧的黑风礁一带出现,正准备前去探寻。”
“黑风礁?”璇玑真君眉头微皱,“那里鱼龙混杂,临近‘混乱漩涡’,并非善地。你那同伴是何修为?为何会去那里?”
“她名柳如烟,修为在金丹后期。当日我们被强敌追杀,她为掩护我等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