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记忆之树的教义和活动。雪璃,你和我去会会这些觉醒者。我们需要直接了解他们的想法。
三天后,记忆之环边缘的一片废弃工业区。
南宫璃和雪璃隐去身形,站在一座废弃工厂的楼顶,俯瞰着下方聚集的数百名记忆之树成员。他们中的许多人展现出不寻常的记忆能力——有的人能让周围的物品轻微漂浮,有的人能够瞬间改变自己的着装,更有人能直接读取附近路人的记忆片段,并将这些记忆以光影形式投射到空中。
这已经不仅仅是了...雪璃低声道,这是在展示力量,是在吸引更多的追随者。
他们需要追随者,需要信徒。一个冷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南宫璃和雪璃立刻转身,看到一位身着简约白袍的中年男子站在不远处。他的眼睛深邃而平静,仿佛能看透人心。
你是谁?南宫璃立刻进入戒备状态,同时示意雪璃释放冰系防护屏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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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微笑:我叫凯尔文,是记忆之树的首席哲学家。你们不用紧张,我并非来与你们为敌。事实上,我很欣赏你们——作为守护者的直觉和判断。
凯尔文...南宫璃喃喃自语,这个名字在她记忆深处引发一丝微妙的共鸣,但她无法确定这记忆是真实的还是某种幻觉。
请下来吧,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谈谈。凯尔文做了个邀请的手势,我保证,没有任何恶意。
经过简短的思考,南宫璃点头示意雪璃解除防护:好,但我们只谈十分钟。如果发现任何危胁,我会立刻带雪璃离开。
三人来到工厂底层的一个相对隐蔽的房间。凯尔文示意她们坐下,然后倒了几杯水——这是在这个资源丰富的时代少见的举动,显得格外真诚。
首先,我要感谢你们没有直接采取武力行动。凯尔文说道,在现在这个敏感时刻,任何冲突都可能引发无法预料的后果。
少来这套。雪璃直言不讳,你们在公开挑战记忆之环的权威,干扰城市的记忆网络。如果你们真想和平对话,为什么不在议会大厅?
因为议会大厅已经被既得利益者控制。凯尔文坦然道,你们所谓的,不过是建立在十年前的错误决策之上。记忆瘟疫的爆发不是偶然,而是那个决策的必然结果。
南宫璃平静地问:所以你们的解决方案是什么?完全放开记忆控制?
不,那将是另一个极端。凯尔文摇头,我们需要的是记忆的解放——不是放任自流,而是让每个生命都能自由地选择如何记忆、如何遗忘、如何塑造自己的身份。
这番话让南宫璃和雪璃同时陷入沉思。这正是秦洛曾经思考过的方向,也是她们在过去十年中不断探索的目标——但凯尔文提出的,与她们理解的有着本质区别。
记忆不是玩具。雪璃最终说道,它承载着我们的过去,影响着我们的现在和未来。如果每个人都能够随意修改记忆...那我们还如何从错误中学习?如何记住历史的教训?
凯尔文露出理解的微笑:你混淆了和。历史是集体的记忆,是应该被客观记录和分析的。而个人记忆...那是属于每个人自己的故事,有权被自己掌控。
但如果有人想要忘记痛苦,想要扭曲现实...南宫璃追问。
痛苦也是记忆的一部分。凯尔文平静地回答,但选择面对还是逃避,应该是个人的权利。至于扭曲现实...那是能力的滥用,而不是能力本身的问题。
这场辩论持续了近一小时,双方都坚持自己的立场,谁也说服不了谁。最终,南宫璃站起身:谢谢你与我们交谈,凯尔文。但我们的分歧太大,暂时无法达成共识。
凯尔文点头:我理解。不过,我想送给你们一句话,作为结束:当记忆之门完全打开,七核之树将重新生长。这是我们组织的一个古老预言,我认为,它可能对你们也有意义。
离开废弃工厂后,雪璃迫不及待地问:七核之树到底是什么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