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葫芦的老头将最后一颗糖葫芦递给街边玩耍的孩童,浑浊的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。孩童接过糖葫芦,蹦蹦跳跳地跑开,笑声清脆如铃。老头抬头望向天空,那轮红日正缓缓西沉,将整座咸阳城染成金色。
好日子,终于来了啊...
他浑浊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清明,随即又归于平静。手中的糖葫芦杆一声断裂,却不见糖葫芦落地,而是化作点点金光,消散在夕阳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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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宫大殿内,冰晶折射的彩虹光芒洒在皇帝干枯的躯体上。那些钻入他身体的蛆虫突然集体调转方向,如同受到某种感召般,从皇帝七窍中爬出,化作一缕缕黑烟,消散在空气中。
皇帝的手指突然动了动。
水...朕要喝水...沙哑的声音从龙榻上传来,惊得侍女手中的银盘落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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丞相府废墟中,十二具冰棺已尽数融化。池水干涸,露出底部刻满的古老符文——那些符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,最终化作尘埃,被风吹散。
黑袍人的尸体倒在池边,心口处破了个拳头大的洞,里面空空如也。奇怪的是,没有鲜血,没有腐臭,只有一股清冽的香气弥漫开来,引得附近的野花竞相绽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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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三千丈,青铜王座早已崩塌。守棺人的尸体静静躺在碎石间,心口处的剑伤旁,一株嫩绿的芽苗破土而出。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,转眼间便开出朵朵金色的小花,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。
魔尊的残魂在虚空中嘶吼:不!这不可能!我才是...
声音戛然而止。
因为最后一丝黑雾,也被那金色的光芒吞噬殆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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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后,咸阳城。
新的皇帝站在城楼上,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。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,孩童在巷弄间追逐嬉戏,一切都那么安宁祥和。
爱卿,你说这盛世,能维持多久?皇帝忽然问道。
身旁的丞相微笑作答:只要天下百姓心中有光,盛世便永不落幕。
皇帝点点头,目光落在街角那个卖糖葫芦的老头身上。老头正笑着给孩童们分发糖葫芦,阳光洒在他身上,仿佛镀了一层金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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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里之外的深山中,一座无名坟冢前。
一束新鲜的野花静静躺在墓碑前。墓碑上没有刻字,只有一道简单的剑痕,如同旭日初升的形状。
微风拂过,野花轻轻摇曳,发出沙沙的响声,仿佛在诉说着什么。
而在坟冢的阴影里,一株金色的小花正顽强地生长着,它的花瓣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,照亮了这片寂静的山林。
**咸阳城的晨钟敲过三响,街角的糖葫芦摊前已围满了孩童。卖糖葫芦的老头今日格外精神,蓝布衫洗得发白却浆洗得挺括,铜铲在铁锅里翻搅时带起蜜糖的焦香。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娃踮脚去够插满糖葫芦的草把子,被他用沾着糖霜的手指点了点鼻尖:小馋猫,当心牙。
远处官道扬起尘烟,新任丞相的马车缓缓驶入城门。车帘掀开半角,露出半张清俊的面容——正是当年在丞相府废墟中消失的黑袍人。此刻他指尖把玩着一枚铜钱,钱眼里透出丝丝缕缕的金光,与街角那株金色的小花遥相呼应。
皇宫深处,新登基的皇帝突然推开雕花木窗。他望着民间升腾的炊烟轻笑:爱卿,你瞧这人间烟火气......话音未落,殿中冰晶突然炸裂,折射出的彩虹光斑里浮现出十二道模糊的人影——正是当年被封印在冰棺中的魂灵。
深山坟冢前,野花丛中忽然多出一双黑色长靴。黑袍人将铜钱轻轻放在墓碑前,铜钱落地时竟发出清越的龙吟。他转身离去时,衣袖带起的风让那道剑痕墓碑泛起微光,碑文深处隐约浮现八个字:众生皆苦,唯光永存。
而此刻的糖葫芦摊前,老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。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片金叶——叶片脉络间游动着细小的金色符文,正是当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