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言语所能形容。没有星辰,没有物质,没有光,没有暗,甚至没有“空间”与“时间”的概念。只有一片不断坍缩、扭曲、湮灭的绝对虚无。虚无的中心,是一个吞噬一切的巨大黑洞,黑洞之外,缠绕着无数条由寂灭法则凝聚而成的灰色锁链,锁链的另一端,连接着一个个早已死亡、正在崩解的宇宙残骸!这些残骸如同挂在蛛网上的飞蛾,不断被黑洞抽取着最后的生机与法则,化为滋养寂灭的养料。
这里,便是寂灭之源侵蚀诸天的前沿阵地,也是其力量显化最为集中的区域!仅仅是靠近,合道境之下的存在便会瞬间道消魂散!即便是合道大能,在此地也会受到极大的压制,道行十不存一!
林辰的身影,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禁地边缘。即便以他合道后期的修为,感受到那纯粹的、终极的寂灭道韵,道心亦是一阵悸动。但他眼神依旧平静,混沌轮回道基自然运转,将侵袭而来的死寂之力纳入自身的生灭循环,化为己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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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光如电,扫视着这片死亡绝域。很快,他便发现了异常。在那吞噬一切的黑洞附近,虚空之中,悬浮着一物——一口巨大无比、横跨星海的青铜棺椁的虚影!这虚影比他在永夜魔巢所见的天棺投影凝实百倍,棺椁之上,刻满了活物般蠕动的寂灭源文,散发出凌驾于合道之上的彼岸威压!这,才是寂灭天棺的真正本体投影!是寂灭之源意志的显化核心!
而在天棺投影的下方,黑洞的边缘,竟有一座残破不堪、由星辰源晶与混沌石砌成的古老祭坛悬浮着!祭坛样式,与他在太初源地所见的那座残破祭坛,同出一源!祭坛之上,插着一柄断裂的、却依旧散发着开天辟地意境的石斧虚影!
“星神朝祭坛?!开天斧虚影?!”林辰心中剧震!难道上古星神朝,曾在此地与寂灭之源展开过最终决战?!这祭坛与石斧,便是那场大战的遗迹?
就在他心神激荡之际——
“你……终于来了……”
一个冰冷、漠然、宏大到无法形容的意志,如同整个宇宙的终焉本身,自那口寂灭天棺投影中缓缓苏醒,瞬间锁定了林辰!
“窃取源棺碎片……炼化魔幡道痕……身负异数道基……汝,已触及‘禁忌’……”
恐怖的威压如同亿万星辰同时寂灭般碾压而来,让林辰周身的混沌道域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!这是彼岸境的意志!是真正执掌部分宇宙本源的至高存在!
林辰闷哼一声,嘴角溢出一缕淡金色的道血,但他眼神却愈发锐利,脊梁挺得笔直,毫不退缩地与那意志对视!
“寂灭之源……或者说,我应该称呼你为……宇宙的‘清道夫’?”林辰缓缓开口,声音在死寂的虚空中回荡,“你的目的,究竟是什么?毁灭一切?还是……筛选出有资格‘超脱’的存在?”
“蝼蚁……安知天命?”冰冷的意志带着一丝俯视与不屑,“宇宙生灭,自有定数。归墟,是尔等唯一归宿。反抗,徒增痛苦。”
“定数?”林辰冷笑,“若万事皆有定数,那我这‘异数’,又从何而来?我的道,超脱你的‘定数’之外!”
“异数……终将抹除……”天棺投影微微震动,棺盖开启一道缝隙,无穷无尽的寂灭死光如同毁灭洪流,朝着林辰汹涌而来!所过之处,连“虚无”本身都在湮灭!
“那就来试试看!”林辰长啸一声,再无保留!合道后期的磅礴道力全面爆发!太初、星穹、寂灭三种大道极尽升华,混沌轮回道境演化到极致!
他并未直接硬撼那寂灭死光,而是身形一晃,竟朝着那座残破的星神朝祭坛冲去!同时,他掌心那枚得自太初源地的源鼎印记猛然亮起,与祭坛产生了强烈的共鸣!
“星神先烈,英灵不远!助我……开天!”
林辰将全部力量,灌注到祭坛之上那柄断裂的石斧虚影之中!
嗡——!!!
祭坛剧震!石斧虚影爆发出开天辟地的无上锋芒!一道撕裂永恒黑暗的混沌斧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