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幕,把娲皇宫裹得密不透风,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。
黄飞虎持“敕鬼”剑守后门,银剑光扫过处,地面都凝起白霜;
闻仲握“诛邪”剑堵前门,朱红剑气冲得空气发烫;
孔宣站在阵前,五色神光绕身转,青黄赤白黑五道流光把“三才护圣阵”的三色光罩都映得发暗;
哪吒踏风火轮悬在半空,火尖枪上的烈焰舔着枪尖;
杨戬携哮天犬蹲在云头,三尖两刃刀抵着地面,只等一声令下。
帝辛披黑金战甲,披风被晨风掀得猎猎响,“斩天”剑斜插在身前,刚落地,脚下便震出一圈金色气浪。
他抬眼扫过阵内的女娲、接引、准提,声音像砸在铁板上,脆响震耳:
“女娲,滚出来说话!”
光罩内,女娲攥着山河社稷图的手都泛白,强撑着圣人威严飘到阵前,隔着光罩喊:
“帝辛!本宫自失了人族圣母之位,便闭宫不出,从未再惹你大商,你何必赶尽杀绝?”
“赶尽杀绝?”帝辛突然笑了,上前一步,金色气浪直接撞得光罩颤了颤,“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,也配说这话?孤罢你圣母时,你转头就给元始送阐教弟子的藏身地;
天旱时,你偷偷引灾气往冀州挪,害孤三千百姓没了收成——
这些烂事,你以为孤查不到?”
女娲脸色“唰”地白了,指着帝辛想辩解,却被帝辛一眼瞪回去,连话都说不完整: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
“喷你?孤还想斩你!”帝辛语气一冷,“不把你这颗钉子拔了,孤夜里睡不安稳,人族也不得清净!”
“休要对女娲道友无礼!”接引突然开口,十二品莲台在他脚下转了转,金光往光罩上补了一层,“帝辛,你虽斩了元始、老子,却也别太狂妄!我三人联手,又有三件先天至宝,你未必能讨到好!”
“还有我!”准提举着七宝妙树,往光罩上划了一下,白光闪过,竟把帝辛散出的气浪挡了回去,“真打起来,你大军再盛,也破不了我‘三才护圣阵’,反倒可能折在这里!”
“哦?”帝辛挑了挑眉,转头扫了两人一眼,语气里的嘲讽能溢出来,“两个偷鸡摸狗的小秃驴,也敢在孤面前装硬气?当年偷截教的定海珠、抢西方的气运时,怎么没见你们这么横?今日凑在一起摆个破阵,就敢跟孤叫板了?”
这话戳中了西方二圣的痛处,准提气得脸都红了,七宝妙树挥得“呼呼”响:
“你这暴君!休要胡言!”
“胡言?”帝辛往前又走一步,“孤说的是实话——
你们也就敢躲在阵里狗叫,真要是有本事,就出来跟孤单打独斗,看孤不把你俩的莲台、妙树都抢了,再把灵山拆了!”
女娲见两人要跟帝辛吵起来,连忙拦着:
“帝辛!你别太放肆!若我等三位圣人都陨落,洪荒没了制衡,必会大乱,到时候人族也会受牵连,你难道不顾及人族百姓吗?”
“顾及?”帝辛突然抬手抠了抠鼻子,模样随意得像在聊家常,“洪荒乱不乱,跟孤有啥关系?孤只知道,斩了你们三个,没人再敢欺我人族,没人再敢跟孤作对,百姓能安安稳稳种地吃饭,这就够了!”
“你……你这暴君!”接引、准提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帝辛怒斥。
“别狗叫了。”帝辛收起随意的模样,猛地握住“斩天”剑,手腕一翻,金色剑光“唰”地冲天而起,把云层都劈成了两半,“今日孤把话撂这——
你三个,一个都活不了!”
话音未落,帝辛纵身一跃,整个人裹在金色气浪里,像一道流星撞向光罩,“斩天”剑带着九鼎气运,狠狠劈在三色光罩的交界处!
“铛——!”
一声巨响震得所有人耳朵发麻,光罩上的青、金、白三色灵光瞬间乱颤,竟被劈出一道细微的裂缝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