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右廷,咱们家和来挖地库的总共四十多人,这几天,你就拿他们练手。需要什么就去买,钱在丽颖那里。”
“郎君放心,我一定好好做。”
秦富点点头:“对,你把这些人都当成客人,所以每道菜都要用心。”
由于赵四养伤,门房又不能用女人,秦富在程处默家借来一个人,临时帮忙看门。
两人并排骑着马,向城外走去。
“大哥,你家这么大的宅子,就这么几个人太少了。你看看,看大门都缺人。”
秦富想想也是~
“咱们正好去秦庄,从那里找两个来帮忙。”
大唐贞观的深秋季节,渭水畔的芦苇荡已染上枯黄。萧瑟西风中,秦富和程处默骑在马上朝秦庄方向前行。
“大哥,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?”
秦富竖起耳朵......“没有啊?什么声音?”
程处默晃了晃脑袋:“不能啊,我刚刚好像听到了小孩哭声。大哥,这年月养不活的弃婴可是不少,说不定又是哪家抛弃的幼童。”
“那还不赶紧找找,大小是条命啊。”
两人骑着马在附近兜了几圈,秦富就听见程处默的喊声。“大哥~大哥这里。”
秦富打马靠近程处默,就听见道边的芦苇丛里传出幼童啼哭。随着程处默拨开乱草,就看见见里面蜷缩着五人。
衣衫褴褛的老者怀里紧紧抱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,旁边是一对青年夫妇。那个小妇人的手心里捧着一些黑糊糊碎渣,正往一个四五的男孩嘴里喂。
旁边的年轻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水葫芦,看样子是要给孩子喂水。
这些人看到突然冒出来的程咬金和秦富,下意识的抱起孩子转身就要跑。
“往哪里跑?前面是芦苇荡,小心馅到泥泽里,丢了性命。”
随着程处默的喊声,几人停住了脚步。
老人把孩子交给旁边的青年,朝着程处默和秦富行礼,然后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泛黄的户帖,递给程处默。
“这位官爷,这是户帖请过目。这是我的两个孙子和小儿子夫妇。”
程处默也没接:“你怎么知道我是官?”
老人指指程处默的鞋。“老朽看得出!”
“你是干什么的?”
老人一弯腰:“老朽郑延,原本是在洛阳开绸缎行的商贾。武德年间遭突厥劫掠,长子殁于乱军,两辈人的家业也是毁于一旦。“
“本来想着做点小生意糊口,哪知又遇到难事,只能来长安,想混口饭吃。”
程处默这才接过他的户帖看了看,转身看向秦富:“大哥,这家人是来长安找生计的。”
秦富对自己的功夫和武艺有很高的认知,那就是,自己没有武艺和功夫,所以刚刚一直没到前面来。就算是遇到坏人,自己也能随时支援老默,毕竟空间里可有上好膛的pIUpIU。
秦富打量了一下这一家人
阳光浸透芦苇照在老人的脸上,像一张斑驳枯黄的树皮。脚上不知是不是草编的麻鞋。小妇人一只手里拿着龟裂的陶罐,还紧紧的抱着小孩子,怀里的小孩子像褪毛的雏雀,蜷在她怀里一动不动。
青年穿着鱼网般的麻衫,搂着站不稳的大孩子。孩子的手臂像麻秆一样纤细,秦富感觉自己稍微用力,都能折断。
“你做过生意?可会识文断字,算账?”
“回郎君,我家两辈都是。本想让大儿子继承家业,让小儿子去科举的。老朽和儿孙自然识字,会算。”
“我在城里有宅子,但是缺下人。管吃管住管穿,工钱和家里的那些人一样。你们有没有兴趣?”
.....还有这好事?不对,怕不是要让我们变成家奴吧?那小儿子和孙子将来怎么科举?郑家这不是完了吗?
看见郑延在那犹豫,急脾气的程处默憋不住了:“你这老头,别不知好歹!能进我大哥家,是你们家几辈子的福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