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嬷嬷捂着半侧脸颊愕然失色,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。
她偷眼去瞧自家主子,却见老太太的脸色霎时青白交加,难看得很!
萧太夫人微抬着下巴,面儿上没什么表情,直盯盯地看着苏明月。
是了,萧凛虽尊她为母,可到底不是亲生的,他始终未替她请封诰命……
这偌大的平阳侯府,只她苏明月这一个命妇!
今日萧凛那厮更是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儿,半点脸面都没给她留!
若不是为了……
她这把老骨头,豁出去早将这平阳侯府闹个鸡犬不宁了!
萧太夫人下意识攥紧拳头,后槽牙都快咬碎了!
看着眼前不卑不亢的小丫头,她只当刚才什么也没发生,勾起唇角,抬手示意苏明月坐到她旁边。
国礼为先,爵尊于家,苏明月自是受得起的。
她扶着小荷的手臂,从容不迫地在萧太夫人右侧落座,与萧家老太太平起平坐。
众人面面相觑,堂内一时寂静。
短短几息之间,却让所有人心中都有了计较——
这位侯夫人,绝非任人拿捏之辈。
这平阳侯府的天,怕是就要变了!
整整几十年,府里一直由萧太夫人执掌中馈,近年则由吕氏从旁协理。
这正是柳令仪一心想要分府另过的缘由,毕竟同为老太太的孙媳,吕氏的夫君早已亡故,而她的夫君却健在!
更何况,她儿萧云贺可是这侯府的大少爷,比吕氏的儿子年长十岁!凭什么这掌家之权偏偏落不到她头上?
每每思及此处,她心中都觉得万分委屈!
柳令仪转眸看向被泼了冷水、瑟瑟跪在院中的儿子,心中更是忿忿不平……
同为萧家子嗣,老太太何曾疼过她的云贺?
秋日的夜晚这般寒凉,她愣是命人泼了她儿好几桶冰冷的井水,让他冻在那里……
她的心未免也太狠了!
萧太夫人顺着柳令仪的目光瞥去,冷沉着脸哼了一声。
“没规矩!闹洞房敢闹到祖母的院子里……莫非失心疯了不成?来人,请家法!”
“太夫人息怒,”苏明月忽然开口,声如清泉,“少年人哪有不轻狂的?无非是多饮了几杯,闹出了岔子!”
此话一出,堂内霎时静得落针可闻。
众人神色骤变,惊疑不定的目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