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说完,他带着护卫转身上楼。
老烟鬼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,这才转过头,深深看了林墨一眼:“小子,你惹上麻烦了。赵天狼那厮心眼比针尖还小,睚眦必报。”
“多谢前辈解围。”林墨拱手。
“不是为你。”老烟鬼敲了敲烟杆,“武库的规矩不能破。不过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你刚才那身法,有点意思。练过?”
“在遗弃之原讨生活,总要会点保命的本事。”
老烟鬼点点头,不再多问,转身回到门口继续抽烟。
午时钟声敲响时,林墨和麻脸杂役准时离开武库。临出门前,林墨最后看了一眼那堆废弃兵器,尤其是那柄暗青色断剑。
噬灵蛊仍在躁动,渴望吞噬。但理智告诉他,现在还不是时候。他需要更隐蔽的地方,更周全的计划。
回杂役院的路上,麻脸杂役忧心忡忡:“林墨,你得罪了赵天狼,以后在寨子里怕是寸步难行。要不……咱们去求求管事,调去外围的矿场?虽然苦,但至少安全些。”
“不必。”林墨摇头,“该来的躲不掉。”
他想起刚才赵天狼眼中的贪婪,不仅是对那柄断剑的贪婪,更是对权力、对掌控他人命运的贪婪。这种贪婪,与玄天宗屠村时的“清除浊气”,本质并无不同。
都是掠夺,只是手段不同。
傍晚,杂役院开饭时,果然出事了。
三个匪徒闯进院子,为首的是个独眼大汉,正是白天赵天狼的护卫之一。他扫视一圈,目光锁定林墨:“你,出来。”
院中杂役纷纷退开,让出一片空地。
“赵公子说了,白天的事可以不计较。”独眼大汉咧嘴一笑,露出满口黄牙,“只要你跪下磕三个响头,把这碗‘血煞酒’喝了,以后见到赵公子绕道走,这事就算了了。”
他身后一人端出个陶碗,碗中是粘稠如血的暗红色液体,散发着刺鼻的腥气。那是用妖兽血、煞气和某些致幻草药酿制的毒酒,凡人喝了轻则神智错乱,重则血脉爆裂而亡。
林墨看着那碗酒,沉默片刻。
“如果我拒绝呢?”
“拒绝?”独眼大汉哈哈大笑,“那就按寨子里的规矩办——‘血斗’。你和我打一场,生死不论。不过事先提醒你,老子是炼气四层,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。”
院中一片死寂。所有杂役都低着头,不敢出声。管事站在远处冷眼旁观,显然不打算插手。
林墨缓缓走出人群。左眼的灵视下,他能看见独眼大汉体内灵力运转的轨迹,看见那碗血煞酒中翻涌的暴戾能量,看见周围杂役们恐惧中夹杂的些许期待——期待有人能反抗,哪怕只是徒劳的反抗。
“我选血斗。”他说。
独眼大汉笑容一僵,随即转为狰狞:“好!有骨气!那就去血炼场,现在!”
“不必。”林墨环视院子,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