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查几个可能逃窜至此的‘余孽’。把最近三个月,所有新来的、修为在炼气三层以上、形迹可疑、或身带阴邪功法气息之人的记录,全部拿来。”
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,扫过看台上那些噤若寒蝉的赌徒和武修,又掠过候场区里一个个低下头的“斗士”,眉头皱得更紧,仿佛多待一秒都是玷污。
“是,是!仙师稍候,小人这就去取!”刘管事忙不迭地应道,转身小跑着离开。
那玄天宗女弟子用绣着兰花的丝帕掩着口鼻,娇声道:“李师兄,这地方又脏又臭,何必亲自来?让下面的人查不就是了。”
李师兄(英俊青年)冷哼一声:“师尊有令,此事涉及……不容有失。亲自确认一下,稳妥些。何况,若真有‘余孽’藏在这种老鼠洞里,说不定能顺手捏死几只,也算为民除害。”他说“为民除害”时,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,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温度。
另一名男弟子笑道:“李师兄说得是。不过,看这些人的怂样,哪像有什么‘余孽’,都是些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。”
他们的对话毫不避讳,声音清晰地传遍了大半个寂静的斗兽场。看台上、候场区里,无数人低下头,握紧拳头,却无人敢出声反驳,更无人敢与那月白色道袍对视。
玄天宗的嚣张,是建立在绝对实力和掌控权之上的、理所当然的俯视。
林墨缩在角落的阴影里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带来刺痛,帮助他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。他听着那些刺耳的对话,感受着那毫不掩饰的轻蔑,脑海中闪过的却是村落冲天的火光、亲人绝望的面容、以及玄天宗修士屠戮时冷漠的眼神。
仇恨的毒火,在胸腔里疯狂燃烧,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毁。但他不能动,不能暴露。在这三个炼气后期、甚至可能带着更强护卫的玄天宗弟子面前,现在的他,和周围这些“烂泥”没有任何区别。
他只能将头埋得更低,将恨意与杀机,连同那几乎失控的血瞳和噬灵蛊,一起狠狠压入心底最黑暗的角落。
玄天宗的人,竟然出现在了这里!追查“余孽”?是黑风寨的残余?还是其他?他们是否已经掌握了某些线索?是否会查到矿洞?查到“王二”?查到“墨石”?
巨大的危机感,如同冰水浇头,让他沸腾的恨意稍稍冷却,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凝重的警惕。
刘管事很快捧着一摞账簿回来,恭敬地递上。
李师兄随手翻看着,不时问几句。刘管事战战兢兢地回答。
林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他的“墨石”身份是新的,记录上或许没有,但“王二”呢?孙老头那里是否有记录?黑蛇帮呢?
就在这时,李师兄似乎翻到了某一页,动作微微一顿,眉头挑起:“‘老鸦岭矿场’?黑蛇帮控制的那个废矿?”
“是,是,仙师。那地方偏僻,招的也都是些流民苦力……”刘管事连忙道。
“最近可有异常?比如,有没有修为不明、或携带特殊物品的人出现?”李师兄追问,眼神锐利。
刘管事额头冒汗:“这……小人只是偶尔从那边招些缺钱的矿工来暖场,具体矿上的事……不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