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糙的岩石表面强行挤压、摩擦,利用痛楚刺激肌肉收缩,减缓流血。同时,引导体内那污浊却沉重的灵力,覆盖在伤口表面,进行最粗暴的“灵力压迫”止血,尽管这会加剧局部的能量冲突和痛苦。
左腿的伤势也需要重新固定。他撕下身上最后几缕相对干净的布条,混合着石隙内的湿泥,紧紧捆扎在左小腿肿胀紫黑、骨裂刺痛最剧烈的位置。
做完这些最基本的应急处理,他几乎耗尽了最后的气力,瘫软在地,只能勉强维持着清醒。
这时,他才重新将目光投向那株紫色灵草。
成功采摘的“喜悦”,此刻更多地转化为一种冷静的审视与计划。
这株灵草,如何使用?
直接吞服浆果?风险无法预估,其能量性质与自身浊气虽有微妙联系,但冲突的可能性依然极大。
研磨外敷?或许可以尝试处理某些被阴毒腐蚀的伤口,但需要先进行极微量的测试。
或许……更稳妥的方式,是先进行长期的、小心翼翼的“感应”与“引导”,就像之前试探龙血草残渣那样,用自身灵力和噬灵蛊的力量,去逐步接触、解析它的能量性质,寻找安全的利用方式,甚至……尝试以其为“桥梁”或“中和剂”,来调和体内日益严重的能量冲突与浊气污染?
这个想法让他心中微动。这株伴生于腐朽之地的奇异灵草,或许正是为他这种根基污浊、力量混乱的“异类”准备的一线生机。它可能无法直接治愈伤势,但可能帮助他理解、掌控、乃至转化自身那越来越危险的力量本质。
然而,这一切都需要时间、耐心,以及一个相对安全稳定的环境。而以他现在的状态和处境,这两者都是奢望。
但至少,他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,一个可能改变现状的“钥匙”。
林墨小心翼翼地将灵草重新用破布包裹好,这次包裹得更加仔细,并特意将之前沾染了矮树“血胶”的那一小块布条垫在最外层,试图用那微弱同源的气息进一步掩盖灵草独特的波动。然后,他将包裹贴身藏好,紧挨着那枚玄天宗玉牌。
做完这一切,他才真正允许自己沉浸在一种极度疲惫后的、短暂的空白之中。身体的疼痛依旧,内心的危机感并未远离,但怀中那冰凉的触感,却像一枚定心石,让他濒临崩溃的意志,得以稍稍锚定。
成功采摘的喜悦,淡如石隙深处渗出的水痕,冰冷,微弱,却真实存在。它无法驱散黑暗,也无法治愈伤痛,但它点亮了一簇极其微小的、诡异的火苗,在这条污秽绝望的复仇之路上,投下了一线难以言喻的、属于未知可能性的微光。
林墨闭上眼,开始以最大的毅力,引导体内混乱的灵力进行最基础的周天运转,同时对抗着潮水般涌来的疲惫与伤痛。他知道,休息的时间不会太长,下一次危机或许很快就会到来。但在那之前,他需要尽可能多地恢复一丝力量,并好好思考,如何利用这株用命换来的、充满不祥与希望的奇异灵草。
石隙重归寂静,只有压抑的呼吸声和远处隐约的风过林梢之声。而在林墨怀中,那冰冷的包裹内,水晶紫色的微光,在绝对的黑暗中,仿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