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颗深紫色丹药,如同三枚冰冷而珍贵的火种,被林墨贴身珍藏。他没有一次性服用,而是制定了最严格的“用药”计划:每两日服用一颗,且选择在伤势痛楚最为剧烈、或体内能量冲突濒临失控的边缘时刻服用,以求最大程度发挥其“梳理”与“镇痛”的效用。
石隙中的日子,在痛苦、忍耐与极其缓慢的恢复中,以近乎凝固的速度流逝。
第一次服药后,那股精纯的“秩序感”如同冰泉流淌,暂时浇灭了左肩伤口深处尸腐藤毒素与自身浊气摩擦出的“毒火”。虽然伤口并未立刻愈合,但持续不断的、如同无数蚂蚁啃噬骨髓的尖锐痛楚,确实被压制到了可以忍受的钝痛范围。右肋的腐蚀与阴毒冲突也明显缓和,新生的、颜色暗沉的血肉得以在相对“平静”的环境下缓慢滋长。最显著的变化在于精神层面,那种因能量冲突和毒素侵蚀而时刻紧绷、仿佛随时会断裂的神经,获得了一丝宝贵的舒缓,让他能够进行更长时间的、专注的调息。
利用这宝贵的“平静期”,林墨开始尝试以《残阳诀》功法为基础,引导体内那污浊沉重的灵力,进行最缓慢、最基础的周天运转。每一次灵力流过布满裂痕的经脉,都带来清晰的刺痛与滞涩感,如同砂石摩擦着破损的水管。但他强迫自己忍耐,将运转的速度放到最慢,灵力输出减弱到极致,目的不是提升修为,而是温养、疏通、以及……熟悉这具被多次摧残和异化后的身体。
他仔细感受着灵力在每一条主要经脉中的流动状况,标记出那些淤塞严重、裂痕明显、或能量冲突特别剧烈的“节点”。对于这些地方,他不敢强行冲撞,只能以水磨工夫,用极其微弱的灵力反复浸润、安抚,配合丹药残留的“梳理”之力,尝试让它们恢复基本的通畅。
同时,他也没有放弃对外伤的护理。虽然缺乏真正的金疮药,但他利用石隙内渗出的、相对干净的矿物水(经过简单过滤),定期清洗伤口,防止进一步感染。并用自制的、经过噬灵蛊初步“消毒”的坚韧草纤维,重新捆扎固定左腿的伤处。每一次动作都小心翼翼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第二次服药,在第一次药效将尽、体内冲突重新抬头时服下。这一次,“秩序感”的梳理作用似乎与第一次产生了微弱的叠加效应。除了继续压制毒素冲突,林墨隐约感觉到,丹田中那污浊沉重的“浊基”,旋转的稳定性似乎增加了一分。虽然依旧充满杂质与冲突火花,但那种随时可能失控爆炸的躁动感,被那冰冷的“秩序”稍稍束缚住了一丝。这让他能够稍微大胆一点,尝试引导更多的浊气去滋养、修复那些相对完好的经脉,效果虽微,但积少成多。
左小腿的肿胀进一步消退,紫黑色渐渐褪去,虽然依旧无力且疼痛,但已经能够支撑他短时间、缓慢地站立和行走(需要搀扶石壁)。这是一个重要的进步,意味着他初步恢复了基本的移动能力。
第三次,也是最后一次服药。林墨将其用在了冲击一处关键的、连接丹田与右臂主要经脉的严重淤塞节点上。这个节点的阻塞,严重影响了他右臂力量的发挥和灵力的顺畅传导。他先以丹药的“秩序感”覆盖该区域,最大限度地“抚平”周围冲突的能量波动,然后,集中全部心神,调动起丹田中相对“温顺”的一部分浊气,如同最细的钻头,以极慢的速度、持续不断的压力,缓缓“冲击”那处淤塞。
过程痛苦而漫长,汗水一次次浸透衣衫,牙龈咬出了血。淤塞如同顽固的礁石,在浊气的冲击和“秩序感”的软化下,一点点松动、瓦解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