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的观察点。这让他更加确信,自己的潜伏必须做到极致,任何一点点属于“林墨”而非“废佬”的痕迹,都不能留下。
最后,是尝试“接触”最边缘的执行者。
一次“偶然”的机会,林墨在返回废墟的僻静小径上,“迎面”遇到了一个独行的、身穿半旧灰布短打、神色有些疲惫阴郁的年轻汉子。此人腰间鼓囊,步伐稳健,目光习惯性地扫视四周,带着一种底层办事人员特有的警惕与不耐。林墨立刻判断,这很可能是一名玄天宗最低级的外围弟子或编外人员,或许是负责跑腿、盯梢或执行简单搜查任务的。
林墨如同受惊的兔子(表演),笨拙地向旁边“躲避”,脚下却“一滑”,整个人向前扑倒,手中的破陶罐(空的)脱手飞出,正好滚到了那汉子脚边。
“哎哟……”林墨趴在地上,发出痛苦的、含混的**,挣扎着想要爬起,动作却极其笨拙迟缓,仿佛摔伤了本就“不灵便”的腿脚。
那汉子皱了皱眉,眼中闪过嫌恶,本想绕开,但或许是职责所在(不放过任何异常?),又或是林墨那副凄惨无助的样子太过“真实”,他停下脚步,用脚踢了踢滚到脚边的破陶罐,冷声问道:“喂!老废物,没事吧?”
林墨“惶恐”地抬起头,浑浊的眼睛里满是“泪水”(用湿气刺激),口齿不清地哆嗦着:“没、没事……对不住,爷……脚、脚滑了……罐子……”
汉子打量了他几眼,确认这只是一个又老又残又蠢的流浪汉,不耐烦地挥挥手:“赶紧滚!别挡道!” 说完,弯腰捡起那个破陶罐——这个动作或许是为了检查罐子是否有异?——随手扔到旁边的垃圾堆里,然后快步离开了。
整个过程只有短短十几息。林墨“艰难”地爬起,一瘸一拐地“挪”开,心中却快速分析:这汉子的反应、语气、以及捡起罐子检查的动作,都符合一个执行例行巡逻或搜查任务、对底层民众缺乏耐心但又不完全失职的低级人员形象。他腰间鼓囊处,似乎隐约有簿册形状的凸起——可能是用来记录见闻的。
这次短暂的、被动的“接触”,让林墨对新管事麾下最底层执行者的行事模式和心态,有了更直观的感受:警惕、不耐烦、程序化、但对明显“无害”的底层存在会下意识忽略。
收集到的情报碎片,在林墨脑海中逐渐拼凑出赵执事及其班底更清晰的侧写:一个注重规则、效率、证据,手段系统且严厉,正在着力整顿内务、收紧渠道、建立更严密控制体系的务实派管理者。其风格对底层形成了新的压力,但也可能因为过于“规矩”和“不近人情”,而在新旧交替中埋下摩擦的种子。
林墨知道,这些情报还远不足以让他找到可乘之机,但至少让他对这张正在收紧的网,有了更具体的认知。他如同潜伏在网眼边缘的微尘,必须随风调整自己的姿态,确保自己永远是那张网觉得“无需费力捕捉”的存在。同时,他也在冰冷地等待着,等待这张网因为内部的绷紧或外部的拉扯,而可能出现一丝……不易察觉的颤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