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如箭般射出,在靠近墙根的瞬间足尖猛点地面,整个人拔地而起,右手精准地抓住藤蔓中段。就在他身体重量加诸藤蔓、即将真正触动禁制的刹那,他左手并指如刀,凝聚着高度压缩的阴灵力,如同最锋利的刻刀,猛地刺入禁制光幕最“稀薄”的那一点——正是藤蔓搭界处下方!
“啵!”
一声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的脆响,淡蓝色光幕被阴灵力强行侵蚀、撕开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短暂缺口,灵力结构瞬间紊乱、但并未完全崩溃。林墨抓住这电光石火的间隙,腰腹用力,借藤蔓之势,如同游鱼般穿过缺口,翻身落入小院之内。在他双脚沾地的同时,左手撤回,那被强行撕开的禁制缺口因失去持续的外力干扰,开始剧烈波动、并迅速自我修复、弥合,只是光芒比之前略微黯淡了一丝,波动也略显异常。藤蔓和残破灵石在禁制恢复的挤压下,“啪”地一声轻响,化为齑粉,飘散在墙外灌木丛中。
院内寂静无声。只有一间正屋,门扉紧闭,窗纸泛黄。院中有一石桌,两个石凳,角落生着青苔。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墨和淡淡樟脑的味道。
林墨落地后毫不停留,闪身贴到正屋窗下,侧耳倾听。屋内毫无声息。他轻轻推了推窗户,纹丝不动,从内闩住了。门也是如此。
他目光落在窗棂的油纸上。指尖再次凝聚阴灵力,如针般刺入窗纸边缘,缓缓划开一道寸许长的口子,未发出丝毫声响。透过小孔向内窥视。
屋内陈设简单,更像一个书房。靠墙是顶到天花板的书架,堆满账册、卷宗。当中一张宽大书案,文房四宝俱全,还有一盏熄灭的油灯。书案一角,整整齐齐码放着几叠崭新的账本,封面印着“乙未年七月庶务流水”。而书案正中,却散乱地摊开着几本明显更旧、封面无字的厚册子,旁边还搁着毛笔和砚台,墨迹未干,似乎不久前还有人在此翻阅、比对、记录着什么。
林墨的血瞳瞬间锁定了那几本旧册子,以及书案下方一个半开的抽屉,里面露出一些信札的边角。他的心跳微微加速。
就是这里了。但必须先确认无人,且要快。禁制虽未完全破开,但之前的波动异常,时间稍长,可能会引起布置禁制者或巡逻修士的注意。
他绕到门前,取出一根细长的铁签——同样来自废墟的“馈赠”,插入门缝,轻轻拨动门闩。咔哒一声轻响,在寂静的院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林墨屏息凝神,等了片刻,确认无任何反应后,才缓缓推开一道门缝,侧身闪入,反手将门虚掩。
书房内的气味更浓了。旧纸墨味中,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、若有若无的腥甜气,仿佛是某种印泥或特殊涂料的味道。
他没有急于去翻动书案上的旧册,而是先迅疾地扫视整个房间。书架后?床底?柜中?确认并无他人隐藏。然后,他才如同最谨慎的猎食者,缓缓靠近那张宽大的书案。
目光首先落在摊开的旧册上。泛黄的纸页上,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,记录着货物名目、数量、交接日期、经手人印鉴……他的瞳孔骤然收缩!
在其中一页的显眼处,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船行名称缩写,以及一个被朱笔圈出、旁边打了问号的印记——那印记的残缺部分,与他怀中焦黑残页上的,几乎吻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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