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促的、类似鸟鸣的轻哨声,林墨才迅速转身,以最快的速度通过,期间一直感觉后背仿佛被冰冷的视线舔舐着。
这种基于能力和处境的分工,在无声中不断磨合、强化。陆青薇展现了她对这片区域环境和古代符文残留的深刻了解,那绝非短期停留所能获得;林墨则证明了自己在危机感知、瞬间反应和战斗警戒方面的价值,尽管他此刻重伤虚弱。
终于,在瘴气浓得几乎化不开、连乌木杖的荧光都被压缩到仅能照亮脚尖的时候,陆青薇停下了。她举起乌木杖,荧光对准前方——那是一座半埋在黑色泥土和藤蔓中的、倾斜的、布满风化和腐蚀痕迹的石质拱顶,拱顶下方,是一个黑黢黢的、仅容一人弯腰进入的洞口。洞口边缘,依稀能看到雕刻着早已模糊难辨的怪异兽纹,散发着一种比周围瘴气更加沉凝、更加古老的阴郁气息。
“就是这里。”陆青薇的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,“入口有残留的禁制,很微弱,但性质古怪,不要用灵力直接触碰。跟着我的动作,一步不能错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,开始以一种极其缓慢、带着特定韵律的步伐,靠近洞口。每一步踏下,地面似乎都传来极其微弱的、类似心脏搏动的震动。乌木杖的荧光随着她的步伐,时而明亮,时而黯淡,似乎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共振。
林墨屏住呼吸,血瞳一瞬不瞬地盯着陆青薇的脚和手中的乌木杖。他看到,在她即将踏入洞口阴影范围时,乌木杖的荧光骤然熄灭了一瞬,而陆青薇的脚步也恰好悬停在半空,迟迟没有落下。她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几息之后,荧光重新亮起,比之前黯淡许多。陆青薇这才将脚落下,踏在洞口内侧一块颜色稍浅的石板上。然后,她侧身,向林墨做了一个极其复杂的手势——先指自己眼睛,再指洞口上方某个特定位置,然后手掌平摊,向下缓缓按压三次。
林墨凝神,血瞳聚焦她所指的位置,在一片模糊的黑暗中,依稀看到洞口上方岩壁的纹理,似乎隐约构成了一个倒悬的、残缺的兽首图案,兽口的位置,有极其细微的灵力涡流。
他明白了。那里是禁制的一个关键节点,不能直视(可能引发神识反噬),也不能用灵力直接探测。陆青薇让他注意那里,是预警,也是信任——将后背的安危部分交托给他。
林墨点头,缓缓抽出短刃,没有灌注灵力,只是握在手中。他学着陆青薇的样子,以完全相同的节奏和步伐,走向洞口。在即将踏入阴影的刹那,他也感到了那股无形的、令人心悸的凝滞感,仿佛踏入了某种活物的领域。他强行压下心头的不适,精准地踏在那块浅色石板上。
两人一前一后,如同进行一场古老而危险的仪式,缓慢而坚定地挪入了那漆黑的洞口之中。身后,浓重的瘴气翻涌着,很快将入口重新吞噬。
洞口内,并非想象中的绝对黑暗。岩壁上,零星镶嵌着一些早已失去大半灵光、仅余点点惨绿色磷光的碎石,提供着聊胜于无的照明。空气冰冷刺骨,带着浓重的土腥味和更甚于外界的陈腐气息,但奇怪的是,那股无处不在的瘴毒,在这里反而稀薄了许多。
一条向下倾斜、粗糙开凿的狭窄通道,延伸向未知的深处。
陆青薇略微松了口气,抹去额头的汗,回头看了林墨一眼。黑暗中,两人的目光短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