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根乌木杖。不知用了什么方法,杖头那颗浑浊荧光珠的光芒变得稍微稳定和明亮了些,照亮的范围也扩大了几寸。她甚至尝试在一块相对完好的兽皮上,用特制的药液勾勒出一个残缺的、似乎与地脉探测有关的小型符文阵列,但最终遗憾摇头,显然受限于材料和状态,未能成功。
除了物资,两人之间也有简短的交流,主要集中在战术配合上。
“第一次出去,以探查和试探为主,切忌纠缠。”陆青薇在沙漏第三次流尽时,再次强调,“你的敛息术是依仗,但记住,废墟边缘有些老家伙,感知方式可能不依赖灵力。注意地面的细微震动、气流的异常流动、甚至周围虫豸的突然安静。”
“明白。”林墨点头,“你负责接触和获取信息,我会在你后方约三十丈到五十丈的扇形区域内移动,提供预警。若你发出约定的危险信号(一种模仿废墟常见夜枭的短促三连啼),我会立刻向预定撤离点一移动,制造事先约定的小范围混乱(比如用阴煞钉击落远处松动的石块引发声响),然后向你靠拢或自行撤离至备用汇合点。”
“若失散,以三个时辰为限,在第二、第三备用汇合点依次等待,每次不超过一刻钟。逾期未至,视为行动失败,各自返回地窖,等待下一次联络窗口。”陆青薇补充道,语气平淡,却透着残酷的现实。
他们还分配了那有限的“装备”。驱阴散两人各带一份;听风石由林墨携带,负责在关键路径布设和回收;迷瘴粉则由陆青薇掌握,作为近距离脱身手段。乌木杖自然是陆青薇使用,林墨则只靠血瞳、感知和手中那柄短刃。
最后一天,陆青薇通过她那个隐秘的小渠道(具体如何操作,她未详说,林墨也未追问),得到了一点零星反馈。
“外面风声依然紧,”她盘坐在石板上,用树枝在地上划着,“玄天宗的悬赏又提高了,据说连内城几个黑市掮客都受到了私下询问。码头区盘查严格,尤其是对出入的散修和小型船只。‘兴隆号’……最近似乎没有大船靠岸,但有一条小型快船在三天前的深夜曾短暂停泊,卸下一些密封的箱子,接走了两个人,行动很隐秘。”
“吴监事那边呢?”林墨问。
“没有明确消息。丹房区域守卫明显增强,出入都需要多层查验。有传言说赵执事在清算旧账时,遇到了些阻力,但具体情况不明。”陆青薇顿了顿,“我放出的一点关于‘特殊阴属性材料’的风声,倒是引起了一两个小渠道的微弱兴趣,但都很谨慎,需要见到实物或更确切的描述。”
信息有限,且大多模糊。但至少说明,玄天宗的追查网并未松懈,而吴监事一系也并未完全失势,甚至可能在暗中活动。
“足够了。”林墨道,“第一次,不求多,只求稳。确认外部环境,验证你的渠道,观察玄天宗的布防有无新的变化。”
沙漏中的细砂,再一次流淌到了底部。
陆青薇收起沙漏,站起身,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。她将那几样准备好的东西仔细收好,看向林墨,眼神恢复了初见时的冷静和锐利:“子时已过,外界应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。我们再调息一个时辰,然后出发。”
林墨也缓缓起身,将隐灵帕包裹的龙血草再次贴身藏好,检查了一遍短刃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