蹒跚(模仿伤势),目光在人群中快速而隐蔽地扫过。他在寻找那种“味道”——不是修士的灵力波动,而是一种混合着狡黠、贪婪、对周遭一切保持高度警觉,却又刻意显得漫不经心的气质。这种人往往独自或两三人聚在不起眼的角落,眼神飘忽,耳朵却竖得很高。
他很快锁定了几个人选:一个蹲在巷口石阶上、面前摆着几样真假难辨的“古物”、眼神却不断瞟向过往行人的干瘦老头;一个靠在关闭的店铺门板上、抱着双臂、看似打盹却不时掀开眼皮扫视四周的中年汉子;还有一个在馄饨摊角落独自吃喝、却与摊主有着频繁眼神交流的年轻人。
他选择了那个干瘦老头。理由很简单:老头看起来最“老油条”,但也可能因为年老而更加惜命和实际,且他的“摊位”相对开放,接触和离开都更方便。
林墨步履踉跄地走过去,在老头摊位前停下,假装对地上几块沾满泥土的“矿石”感兴趣,蹲下身,拿起一块掂量着,用刻意改变的、沙哑而疲惫的声音低声问:“老哥,这‘黑纹铁’怎么卖?”
老头眼皮一抬,浑浊的眼睛快速扫过林墨的装扮和脸上的“伤”,嘿嘿一笑,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:“道友好眼力,不过这可不是普通黑纹铁,是带了地火精粹的,十块下品灵石不二价。”
明显是宰客。林墨也不还价,放下矿石,装作失望地摇摇头,叹了口气:“贵了。罢了,刚从南边林子回来,差点把命搭上,就捞了点破烂。老哥,这附近……有没有能帮忙打听点事,或者处理些来路不太方便东西的地儿?”他说话时,手指看似无意地摩挲着腰间那个空瘪的、沾染着污渍的储物袋。
老头眼中的狡黠光芒一闪,上下打量了林墨几眼,压低声音:“打听事?那得看打听什么事,找什么人。处理东西嘛……嘿嘿,也有门路,不过抽水可不低。”
“就是想问问,”林墨的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焦躁和不甘,“最近城里风声好像有点紧?特别是东边那一片,”他用下巴极其隐晦地朝玄天宗分舵方向示意了一下,“进出查得严,是不是有啥大事?兄弟我攒了点东西,想出手,怕撞枪口上。”
老头闻言,脸上的笑容淡了些,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。他慢悠悠地点燃一锅旱烟,吸了一口,才缓缓道:“东边啊……玄天宗的地头,啥时候松过?不过嘛……”他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,“听说最近是在倒腾些东西,具体是啥不清楚,但好像跟‘上面’要的急货有关,押送的车马都多了些,时辰也挑得怪,净是三更半夜的。查得严是肯定的,生面孔想靠近都难。”
林墨心中一动,脸上却露出更深的苦恼:“半夜?那更麻烦了……唉,有没有什么……嗯,稳妥点的路数?或者,认识那边管点事的人?兄弟我愿意出点茶水钱,交个朋友。”说着,他看似肉痛地从怀里摸出两块下品灵石,捏在手里,没有立刻递过去。
老头盯着那两块灵石,喉咙滚动了一下,但眼神依旧警惕。他左右瞟了瞟,才凑近些,用几乎听不见的气声道:“朋友,看你也像个实在人,老哥劝你一句,最近别往那边凑。真要有啥急事……听说‘鬼市’那边,偶尔能有路子弄到些‘通行’的牌子,不过真假难说,价钱也黑。至于认识人……”他摇摇头,“那里面的人,精着呢,轻易不跟外面打交道。”
“鬼市”、“通行牌子”?这信息有点价值,但太模糊。
林墨又试探着问了问关于分舵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