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灰暗的灵力光晕,此刻边缘染上了一层极淡的、仿佛能吸收光线的暗红色,散发出的侵蚀寒意明显增强,甚至对周围的空气都产生了微弱的“抽取”感——并非吞噬灵气,更像是让靠近的能量(包括光线、热量)变得惰性、衰败。
他将刃锋轻轻划过旁边一个半朽的木箱边缘。
没有用力,只是轻轻一划。
“嗤……”
木箱被划开一道寸许深的口子,切口处没有木屑,而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焦黑色,仿佛被强酸腐蚀后又经烈火灼烧,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周围木质蔓延着微弱的、灰暗的侵蚀痕迹,直到蔓延了约一指宽度后才停止。
威力增强了!不仅更加锋锐,附带上了强烈的持续侵蚀效果!而且,似乎对能量(包括护体灵光)有了更强的穿透与破坏性?
代价也同样明显。他能感觉到,每次催动残骨刃这股新的力量,消耗的不仅仅是灵力,还会牵动体内的浊气,甚至隐隐刺激到噬灵蛊。这柄刀,在变得更强、更危险的同时,也与他自身的“异常”结合得更加紧密,更像是一把会反噬主人的双刃剑。
林墨看着手中这柄焕然一新(或者说堕入更深黑暗)的残骨刃,右眼的目光复杂。
符文铭刻的尝试,以一种近乎野蛮和自残的方式,“成功”了。
它或许不够稳定,不够正统,未来可能还有未知的隐患。
但在眼下,在他即将踏上那条九死一生的截胡之路时,这柄饮过他血、刻印了他最深沉恶意的骨刃,无疑将成为他撬开敌人防御、撕开复仇裂口的最直接、最凶戾的爪牙。
他将残骨刃紧紧握在手中,感受着那冰冷的脉动与指尖伤口的刺痛交织。
武器,已淬毒。
只待,亮刃饮血之时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