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在持续吞噬、转化侵入体内的阴毒能量,减缓其扩散,但这根刺本身造成的物理创伤和持续的失血,正在快速消耗他本已不多的生命力。必须拔出来,立刻!
他深吸一口气,试图凝聚心神。但左眼的刺痛、体内的混乱、各处伤口的警报,让集中注意力变得异常困难。他只能凭着意志,一点一点,将感知沉入伤口附近。
右手缓缓抬起,因为失血和之前的战斗而有些僵硬颤抖。他咬紧牙关,用左手(相对好一些)握住右腕,试图稳定。
指尖,再次凝聚起一丝精纯的、带着强烈侵蚀与吞噬意图的噬灵蛊之力。这一次,目标不是外在的禁制或敌人,而是自己体内,那根冰冷的***,以及其周围被污染、侵蚀、充满阴毒能量的血肉。
他需要先用这股力量,尽可能地“清理”刺身周围,削弱其附着的阴毒能量对***的持续破坏,同时……尝试“隔离”刺身与重要血管、经脉的直接接触,为拔出做准备。
这是一个极其痛苦且危险的过程。相当于用一把淬毒的、带着倒刺的刀子,在自己的心脏附近,小心翼翼地刮削、剥离。
“呃……”当那丝侵蚀能量接触到伤口内壁和刺身的刹那,难以形容的剧痛让林墨浑身痉挛,眼前一黑,几乎晕厥过去。那不仅仅是物理的疼痛,更是两种阴毒能量(***的和他自身的)在体内交锋、吞噬、冲突带来的、深入灵魂的折磨。
汗水如浆,瞬间浸透了早已被血污板结的衣物。他死死咬住下唇,直到尝到更浓的血腥味,强迫自己保持清醒,控制着那一丝能量,如同最精细的外科手术刀,一点一点,沿着刺身与血肉的缝隙,进行着缓慢而残酷的“切割”与“净化”。
时间在极致的痛苦中被无限拉长。每一息都像一个世纪。他能“感觉”到刺身上附着的阴寒麻痹能量,被噬灵蛊之力一点点侵蚀、同化,转化为更深的、属于他自己的痛苦与浊气。也能“感觉”到周围一些细小的、被破坏的血管和肌肉纤维,在这粗暴的“手术”下,彻底坏死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只是一盏茶,也许是一个时辰。林墨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,嘴唇毫无血色,只有左眼的血瞳,因痛苦和专注而闪烁着妖异的光芒。
差不多了……刺身周围的“污染区”被暂时压制、清理出了一个极小的、相对“安全”的缝隙。虽然代价是那片区域的组织几乎被双重能量彻底毁坏,但至少,拔刺时造成更大范围破坏和毒素瞬间爆发的风险,降低了一些。
接下来,才是真正考验的时刻。
林墨松开左手,让颤抖的右手,缓缓、缓缓地,握住了露在体外的、冰冷滑腻的***柄。触感传来,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和恶心。
他闭上眼,又猛地睁开。左眼的血瞳死死锁定刺身与皮肉连接的部位,体内残存的所有力量——无论是噬灵蛊转化来的,还是自身压榨出的——全部调动起来,集中在右臂和胸腔,准备应对拔出的瞬间可能发生的任何情况:大出血、毒素反扑、气力不继……
“一、二……”
没有三。
在数到二的瞬间,林墨眼中厉色一闪,右臂肌肉猛然贲起,用尽全身力气,配合着腰腹的瞬间发力,将***沿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