滑冰凉的苔藓。
整个过程,精神高度紧张,身体负荷沉重,数次险些触发旧伤。但他硬生生扛了下来。
第三步,是充满未知与痛苦的“处理”与“实验”。
回到石隙,他将三种“材料”放在面前。没有研磨工具,他只能用手(戴着那简陋的、浸满血污的拳套)将腐骨草的根茎(最可能有用的部分)费力地掰断、捏碎;将阴蛛藤的嫩芯一点点刮出来;将泣血苔揉搓出冰凉的汁液。
然后,是最关键的、也是风险最高的环节——用噬灵蛊进行“预处理”与“性质探查”。
他将一小块捏碎的腐骨草根茎碎末放在掌心,小心翼翼地分出一丝噬灵蛊的力量,如同最细的探针,缓缓“触碰”过去。
瞬间,一股强烈的、充满死亡与腐蚀意味的阴寒能量反馈回来,让他掌心一阵刺痛,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。噬灵蛊传递出“厌恶”与“警惕”,但同时也反馈出其中确实蕴含着一丝极其微弱的、被重重毒素包裹的“生机”属性——如同被重重污秽包裹的种子。
林墨心中微动。他尝试控制噬灵蛊,不是吞噬,而是进行极其精微的“剥离”——试图用蛊虫的力量,如同剥洋葱般,将腐骨草毒素最外层、最暴烈的部分,“刮”掉一丝。这是一个需要超乎想象控制力的操作,他失败了好几次,每次失败都让掌心多一片腐蚀痕迹。但终于,在反复尝试后,他成功地从一丝碎末中,剥离出米粒大小、颜色稍浅、气息相对“温和”了一丁点的物质。虽然依旧充满毒性,但那丝“生机”感似乎略微清晰了。
对阴蛛藤芯和泣血苔汁液,他也进行了类似的、更加小心的“探查”与初步“剥离”。阴蛛藤芯的麻痹毒素相对“纯粹”,但其中也混有微弱的、类似镇痛效果的成分,难以分离。泣血苔汁液则是一种纯粹的阴寒能量,几乎没有“药性”,更像是一种阴属性的“介质”。
第四步,是胆大包天的“配伍”与“试用”。
根据极其有限的认知和噬灵蛊的反馈,林墨在脑海中进行了无数次危险的推演。最终,他决定进行一个最简单的“尝试”:将那一丁点经过初步“剥离”的腐骨草“精华”(如果这能算精华的话),混合极少量的泣血苔汁液(作为阴寒介质,或许能调和其腐蚀性?),涂抹在左肩伤口边缘、一处已经结痂、但内部仍有隐痛的位置——这里相对安全,即使失败,也不至于立刻导致重伤处恶化。
他用指尖蘸着那混合后呈现暗紫色、散发古怪气味的粘稠物,极其缓慢、极其轻微地,点在了选定的位置。
接触的瞬间,一股冰寒刺骨、又带着轻微灼烧感的奇异痛楚传来!伤口周围的皮肤瞬间变得青紫,传来被腐蚀的刺痛。但紧接着,那被剥离出的微弱“生机”似乎开始起作用,与泣血苔的阴寒一起,对抗着残留的腐蚀感,并带来一丝极其细微的、仿佛伤口深处坏死组织被“催化”脱落的麻痒。
有效?还是仅仅是另一种形式的伤害?
林墨屏息凝神,血瞳死死盯着那一点皮肤的变化,同时内视感知着伤口内部。腐蚀感在加剧到某个程度后,开始缓缓减弱,被那丝“生机”和阴寒能量逐渐中和、取代。伤口深处的隐痛,似乎……真的缓解了一丝?代价是涂抹处的皮肤彻底坏死,留下一小块焦黑的硬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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