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声停了下来,大概下一秒钟敲门声就会响起来。
“这些人可以消灭你吗?”林立问道。
“不能。”零说道,“但是的确会让我感觉很麻烦。”
“所以他们也不能消灭陪胪了。”林立问。
“是的。”零点了点头。
“所以如果你消失了,陪胪就可以随便活动了。”林立说道,“现在末坦达大概也受伤了。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零说,“但是还有雄贤。”
“雄贤不是一直都和陪胪保持一致的么?”林立问道。
零摇了摇头。
“不是,”零否认道,“雄贤为因果,当此世之罪孽超过此世之义举的时候,它就是陪胪死心塌地的仆人。”
“那么反过来的话,它就会站在生灵的这一边是么?”林立问。
零点了点头,“这就是所谓的因果。”
“收容所中每次所做的事情,都在为雄贤叠加一次因果,如果你认为人类此时所做的善举超过恶行的话,即使我和末坦达都死去了。”
“雄贤也会站在陪胪的对立面的。”
“当然,人类既包括穷人也包括富翁,既包括市民也包括黑法老。”
“雄贤在任何场合中,都会站在受损害者的一边,它是毫无顾忌的盛大的复仇。”
零说道。
敲门声响了起来。
林立突然笑了一声。
“我想,可能是指望不上雄贤了。”
“不说我到底是不是问心有愧。”林立说道,“就凭黑法老这些年的孜孜不倦,就够人类喝上一壶了。”
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东西,拍在了零的手里。
零拿了起来,发现是一张身份名牌。
林立从脸上摘下了自己的眼镜,递给了零。
“零之收容所的所有人都是保密档案,唯有一份纸质记录。”林立说道,“毕竟我们是所谓的记录外的收容所。”
“而且看起来,整个收容所里没有其他幸存者了。”
“说什么七海怒涛之水也无所谓。”林立垂下了眼睛,“我还是对那样的未来感到由衷的恐惧。”
“可以拜托你帮忙吗?”林立问道。
零接过了身份名牌。
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组织上会带你去避难吧。”零问道。
“但是我知道避难所是有限的。”林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