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,活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。
“外面冷,你把这件厚点的布衫穿上。” 沈母从箱子里翻出一件灰色布衫,递给他,“早上去西市的话,能遇到张婶,她那卖炊饼,有时候会剩点碎饼子,你跟她要两个,别饿着。”
沈墨接过布衫,心里一阵发酸。他点了点头,推门走了出去。
门外是条窄窄的巷子,泥土路,坑坑洼洼的,路边堆着些枯枝败叶。巷子两边是低矮的土坯房,有的门口挂着 “缝补”“修鞋” 的木牌,偶尔有穿着粗布衣的人走过,看到他身上的皂服,都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让,眼神里带着几分疏离。
这就是汴京的 “平民区”。
沈墨沿着巷子往前走,耳朵里全是各种声音:隔壁王婶家的鸡叫声,远处传来的 “磨剪子嘞戗菜刀” 的吆喝声,还有巷口处 “炊饼 —— 刚出炉的炊饼 ——” 的叫卖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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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到巷口,看到一个推着小车的炊饼摊主,车上的蒸笼冒着白气,香味飘得老远。摊主是个中年妇人,看到他,笑着打招呼:“沈捕快,今天没去府衙?”
这应该就是沈母说的张婶。沈墨硬着头皮点了点头,刚想开口,就听到张婶又说:“昨天你娘还来问我要了两个碎饼子,说你没吃饭。今天这刚出炉的,你拿一个?”
张婶说着,就从蒸笼里拿出一个热乎的炊饼,递了过来。炊饼是圆形的,上面撒着芝麻,闻着特别香。沈墨的肚子又 “咕噜” 叫了一声,他想推辞,可张婶已经把炊饼塞到他手里了。
“拿着吧,不值钱。” 张婶笑着说,“你娘不容易,你这差事也难,别跟婶客气。”
沈墨握着热乎的炊饼,心里暖暖的,又有点难受。他咬了一口,外皮酥脆,里面松软,带着淡淡的麦香 —— 这是他穿越过来吃的第一口热乎饭。
他一边吃着炊饼,一边往前走。街道越来越宽,人也越来越多,路边有卖丝绸的铺子,挂着五颜六色的丝绸;有卖瓷器的摊子,摆着各种青瓷器皿;还有推着小车卖糖葫芦的,红色的糖葫芦串在阳光下特别显眼。
不远处,有一座气派的建筑,飞檐翘角,门口挂着 “开封府” 的匾额,几个穿着皂服的衙役站在门口,表情严肃。那就是他要去的 “府衙”。
沈墨站在街角,看着眼前的汴京街景 —— 有繁华的商铺,也有破旧的小巷;有穿着绫罗绸缎的富人,也有像他一样挣扎求生的平民。而他,一个来自千年之后的社畜侦探,现在成了这繁华汴京里最底层的 “贱籍捕快”。
手里的炊饼还热着,可他心里却凉飕飕的。他知道,从今天起,他再也不是林砚了,他是沈墨,他必须在这个陌生的时代,靠着这双年轻的手,这份卑微的差事,活下去 —— 不仅为了自己,也为了炕边那个等着他回去的、病弱的母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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