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每次都运什么货?”
“不知道,” 赵老河工摇了摇头,“每次卸货都不让我们靠近,都是他们自己人搬,而且货箱封得严严实实,敲着像石头,又比石头轻 —— 上次我趁他们不注意,摸了一下货箱,沾了点白色的粉末,尝了尝,咸得很,像是私盐。”
私盐!沈墨心里一沉 —— 宋代对私盐管控极严,贩卖私盐超过十斤就要判死刑,胡老板敢大批量运私盐,背后肯定有人撑腰。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一阵喧哗,几个穿黑衣裳的汉子往茶棚这边走,为首的正是胡老板 —— 左脸的疤在阳光下格外显眼,手里还拎着根鞭子,眼神凶巴巴的,像是在找人。
赵老河工脸色一变,连忙把沈墨往桌下按了按,低声道:“别出声,他们在找偷听的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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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墨躲在桌下,能听到黑衣裳汉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还有胡老板的声音:“刚才谁在跟老河工说话?给我搜!”
一只脚踩在沈墨旁边的地上,沈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手悄悄摸向怀里的腰牌 —— 王忠说这腰牌能镇住些小喽啰,不知道对胡老板的人管用不管用。
“胡老板,就是个喝茶的,没别人。” 赵老河工强装镇定道,“我这茶棚都是熟客,哪有外人?”
胡老板冷哼一声,鞭子往桌上一抽,茶碗 “哐当” 一声摔在地上,碎成几片:“老东西,别跟我装糊涂!我知道有人在查我的货,要是让我抓住,定要他好看!” 说完,他又瞪了赵老河工一眼,才带着人往码头西边走。
等他们走远,沈墨才从桌下爬出来,后背已被冷汗浸湿。赵老河工递给她一碗热茶:“捕快爷,你可得小心,胡老板的人都是亡命之徒,上次有个挑夫多看了他们的货一眼,就被他们扔进汴河了。”
沈墨接过茶碗,心里却更坚定了:“老丈放心,我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的。对了,‘破浪号’靠岸时,会用什么信号?”
“会在船头挂一盏红灯笼,” 赵老河工道,“半夜挂红灯笼,就是他们的暗号。”
辞别赵老河工,沈墨没敢久留,往码头外走。刚走到路口,就见一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跟着他 —— 是刘班头的人,肯定是刘班头让他来盯梢的。沈墨心里冷笑,故意往人多的地方走,拐进一条小巷,等汉子跟进来,突然转身,亮出怀里的腰牌:“府衙捕快巡查,你跟着我做什么?”
汉子没想到沈墨会突然转身,愣了一下,才支支吾吾道:“我…… 我就是路过。” 说完,连忙转身跑了。
沈墨看着他的背影,知道刘班头已经起了疑心,接下来的日子会更难。他没回府衙,直接往家走 —— 他得把 “破浪号”、红灯笼、初一这些线索记下来,还要跟王忠商量,怎么在 “破浪号” 靠岸时拿到证据。
走到巷口,就见沈母站在门口,手里拿着个布包,见他回来,连忙迎上来:“墨儿,你怎么才回来?我给你做了点干粮,你要是去巡查,带着路上吃。” 布包里是几块麦饼,还热乎着,裹着油纸,散着麦香。
沈墨接过布包,心里一暖,又有些愧疚 —— 母亲还不知道他在查这么危险的事,还在为他担心。他拉着母亲的手,轻声道:“娘,等过几天,我陪您去逛东市,给您买块新布做衣裳。”
沈母笑了,眼角的细纹挤在一起:“娘不用新布,你好好的,比什么都强。”
回到家,沈墨把新查到的线索写在麻纸上,和之前的一起藏在炕席下。他知道,离初一越来越近,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。刘班头的盯梢、胡老板的亡命之徒、府衙里的眼线,都是他们的阻碍,但他不会退缩 —— 为了消失的挑夫,为了母亲能安心,也为了自己心里的那份正义,他必须查下去,直到把这个走私团伙一网打尽。
傍晚时分,沈墨悄悄去了王忠家,把 “破浪号” 和红灯笼的事告诉了他。王忠听完,沉思片刻,道:“初一那天,我会想办法把刘班头引去府衙,你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