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糕,还带着热乎气。“阿福兄弟,多谢你,这些天多亏了你帮忙。”
阿福摆了摆手:“说啥谢,我也是盼着你们能早日抓住漕帮的人。对了,我表弟在苏州府当差,他说李通判明天会去货栈‘巡查’,其实是去给漕帮放风,你们要多留意。”
送走阿福,两人回到客栈,沈墨拆开油纸包,拿起一块桂花糕,甜丝丝的,带着桂花的香气。他想起母亲在家时,也会在秋天做桂花糕,只是汴京的桂花不如苏州的香甜。正想着,客栈掌柜敲门进来,手里拿着封信:“沈爷,汴京来的信,刚送到。”
沈墨心里一暖,连忙拆开 —— 是张婶写的,说沈母这几天气色好了很多,能下床走动了,还让张婶带话,让他在苏州别担心家里,注意安全。信的末尾,还有母亲歪歪扭扭的几个字:“墨儿,娘等你回家吃桂花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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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家里都好,就放心了。” 沈墨把信贴身藏好,心里的牵挂少了几分,多了几分坚定。
初十这天,雨终于停了,傍晚时分,天边泛起了淡淡的霞光,把苏州的河道染成了橘红色。沈墨和王忠早早吃了晚饭,换上夜行的黑布衫,把印泥纸、炭笔和铁尺藏在怀里,往货栈后院走。刚到巷口,就见李通判的轿子从货栈门口经过,轿帘掀开一角,能看到他跟张掌柜拱手道别,脸上满是谄媚的笑。
“果然是来放风的。” 王忠冷笑一声,“等咱们把证据拿到手,连他一起告!”
两人趁夜色躲进芦苇丛的缺口,刚藏好,就听到远处传来 “咿呀” 的橹声 —— 漕帮的乌篷船来了!沈墨屏住呼吸,透过芦苇的缝隙往河埠头看,只见三艘乌篷船缓缓驶来,停在木桩边,船老大从第一艘船上下来,还是那身藏青长衫,玉扳指在月光下格外显眼。
张掌柜指挥着漕帮人搬货,木箱从船上卸下来,沉甸甸的,落在地上发出 “咚” 的闷响。沈墨掏出印泥纸和炭笔,借着月光,飞快地画着 —— 船老大的模样、乌篷船的数量、木箱的大小,还有漕帮人左胸的船锚符号,都一一画在纸上。
突然,一个漕帮人脚下一滑,木箱摔在地上,盖子裂开,露出里面的东西 —— 是一把把寒光闪闪的短刀!沈墨心里一紧,连忙把这一幕画下来,标注上 “私铸短刀”。
船老大皱了皱眉,厉声骂了句,让漕帮人赶紧把木箱抬进货栈,然后转身对张掌柜说:“这批刀要尽快运走,别被官府发现。李通判那边,你再送些银子过去,让他多盯着点。”
张掌柜连连点头:“船老大放心,我都安排好了。”
等最后一个木箱被抬进货栈,乌篷船缓缓驶离河埠头,沈墨才松了口气,把画好的印泥纸叠好,藏进怀里。“证据拿到了,咱们该走了。” 王忠低声道。
两人趁着巡逻队换班的间隙,悄悄退离芦苇丛,往客栈走。夜色里,苏州的河道静悄悄的,只有乌篷船的橹声渐渐远去。沈墨摸了摸怀里的印泥纸,心里满是踏实 —— 有了这些证据,就能揭穿漕帮走私私盐和兵器的罪行,还有李通判的勾结。
回到客栈,王忠把印泥纸铺在桌上,仔细看了一遍:“这些证据足够了,明天咱们就派人把证据送回汴京,让周大人派人来苏州抓人。李通判和漕帮的人,一个都跑不了!”
沈墨点了点头,拿起桌上的桂花糕,咬了一口,甜丝丝的香气在嘴里散开。他想起母亲的话,想起张婶和阿福的帮忙,心里格外温暖。他知道,虽然查到了证据,但事情还没结束 —— 要等汴京的人来,才能把漕帮的人一网打尽。但他不着急,因为他知道,正义或许会迟到,但绝不会缺席。
窗外的月光洒进屋里,落在印泥纸上,画里的船锚符号格外清晰。沈墨看着那些画,心里默念:娘,再等几天,等我把漕帮的人抓住,就回家陪您吃桂花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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